第二天早上一起床,我到客厅吃饭,我妈骂我,你身上烟味怎么这么重?我顿时目瞪口呆,因为我身上居然穿着那件西装,昨晚我明明脱了的呀?为什么今早一起来,这玩意又穿在了我身上。我妈对我说道:小正,不是你自己穿的么?昨晚上我听到外面有动静,出来一看,你自己跑到娘那屋去了,拿着衣服正在穿。我还骂你发了什么神经,半夜起来穿衣服,我当时叫你你也不答应,你自己去问问你那屋里,一晚上全是烟味了。我妈骂我我不敢还口,身上的冷汗都掉了下来。我自己半夜起来穿的?我妈还说我当时面无表情的,像是发了神经一样。出去上班我也没了心思,因为太疲倦,在单位被领导骂的非常狠,你一个招聘的,不想干随时可以走,我努力的赔笑脸才应付了过去。我本来想的是把号码也换了,之前的手机太过诡异,如果不换号码,会不会又接到那种惹鬼的短信?但一想这号码我用了好几年了,而且二叔只有我这个电话,一狠心用身份证补了一张卡,只是换了个新手机。16G的内存比原来的好的太多,睡觉之前,我把手机放在床头,犹豫了一下,又跑到奶奶房间,将手机打开对准房间内。我想看看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昨晚上我妈到底看到了什么?临睡之前,我还将二叔留下的一粒米放在了门口。这一晚我沉沉睡去,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我妈早已做好了早饭,骂我你怎么起这么晚,带着两个黑眼圈一看都迟到了,暗骂自己怎么睡得这么沉?刚到客厅,我停下了步子,奶奶的房间门就那么半打开着,像是有人进去过,浑身的烟味中,那件西装居然又到了我身上。这一次我彻底的害怕了,我妈骂我你就那么舍不得那件衣服,睡觉都要穿着睡?我去拿出还在录像的手机。点开昨晚的视频一共录了七个小时,但我有些不敢点开看,犹豫之中,我开始看昨晚的画面。屋子里非常昏暗,一开始很是寂静,快进到半夜三点钟的时候,奶奶的门正常的开了。一个身影慢慢的走进了房来,居然是穿着短裤的我。视频中的我双眼紧闭,麻木的走到床头柜边,拿起西装开始穿在我自己身上。这衣服真的是我自己穿的?不对,我又再看了一次,这一次我看的非常的慢。我发现我的动作很不自然也不连贯,根本不像是自己在穿衣服。而像是有人在我旁边抓着我的双手双脚,把衣服给我套上去,之后又架着我离开了房门。但当时房间里,明明只有我一个人呀。当身子麻木的我经过这镜头旁边的时候,我“自动的”停了一会儿。在某一刻一闪而过的画面中,我暂停了下来,发现了空气中叔有一双细长细长的眼睛,很是诡异,正在往镜头的方向看。这一幕把我吓得差点把这新买的玩意丢在了地上。我跑到门口,地方我放的那一粒米,居然已经变得漆黑无比。虽然二叔以前没有明说过,但我多少知道这些米颜色变化代表着什么,这些米是从奶奶留下的那些土里挖出来的。如果颜色是有点浅浅的黑,就说明有一些平常的冤魂在周围。颜色越深,它测到的鬼魂就越厉害,这粒米已经黑的发亮。也就是说,我们家里藏着一只或者好几只凶恶无比的厉鬼。我们家里藏着鬼?这只鬼还晚上架着我起来穿衣服?这让我如何敢接受?当晚,我没有脱衣服,只是再次用二叔留下的米,放在了各个屋子的门口。第二天起来一看,这些米的颜色依然正常。我哪里敢相信这种事儿,之后一连一个多星期,那些米都没什么反应,似乎那段视频只是我的一个错觉。只要我不离开这件西装,米就不会变黑,那所谓“莫须有”的厉鬼便不会出现,这就是我通过一个多星期总结出来的规律。一想到爸妈还住在家里,我索性晚上就枕着这玩意睡觉,过了几天也没见有事,我也就放下了心来。但家里可能有鬼这种事儿,比一只僵尸跟着我更加吓人,似乎一旦什么事儿,只要跟二叔沾上了边,即使他已经不在了,也会变得格外的诡异。我把米装在两个三角布袋子里分给爸妈,告诉他们只要看到里面的颜色变了,就赶快跑,我妈骂我脑袋是不是我有问题,最后听我说是去花钱求来保平安的,念在我孝心一场,也就收下了。这天晚上,我们家出去赶礼吃宴,摆宴的是我妈学校的一个老师。我妈接着这个场合居然在桌子上就开始暗示别人帮我帮我物色对象,叹气道其实我们儿子有出息的,只是人太老实了别人看不上,几桌子的人看着我吃完走出去,我妈跑过来对我说,你小子千万别先走,万一别人手里有合适的呢?我心里难受,安慰性的冲她点点头,出门之后没地方去,又不想听里面男的喝酒女的比儿子比女儿的场面,连一个五岁会点钢琴的小女孩,到了我妈嘴里似乎都比我有出息。我一个人上了楼顶,边吹风边看远处的月色。手机响了,居然是白瑾来的电话,那头的声音没什么情绪:胡正,你在哪儿?我不想多说准备挂电话,难得这晚上有个理由能坐在这儿看着远处霓虹灯听收音机,谁知她却说。:你想不想知道,那块锦帛上写的是什么?拍卖会的那张布?我一时紧张了起来。:我已经睡了,这事儿跟我没关系,你别来找我。谁知白瑾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我拿烟的手猛抖了一下,她说这事儿跟我有天大的关系,电话之中,她的声音似乎很急,让我千万不要乱走,她马上就到。:胡正,这事儿非常急,我们已经死了三个人了,这张锦帛里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她的声音中透出一种明显的惊慌。电话挂断了,我第一想法便是她怎么知道我在这儿?难道是用的手机定位?我是看到两辆黑车停到楼下的,不一会儿,天台的门开了,白瑾带着几个西装走了出来。我坐在天台,跟着白瑾来的几个西装的神色都有些紧张,白瑾看到了我,却第一时间没有走过来。我问她怎么了?白瑾一双眼睛只是不断的看着周围。:胡正,你在听收音机?就你一个人?我听着收音机,夜色下的天台不是我一个人是什么?但白瑾和她带的人的表现,却让我背心冷了起来。一个西装说道:小姐,你来这儿做什么?白瑾却说只有来这里才保得住那件东西。这些话让我浑身发麻,她是什么意思?几个西装戒备的看着周围,这只是个小区的天台,并不大,就这么几步路,白瑾居然不敢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