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我来到了国师府。
进了正厅,我忽然有一种强烈的感觉……
“这是……葬礼现场吗……”
望着原来满目的鲜艳帏布都换成了黑色,我忽然有一种想致悼词的冲动。
其实说实话,这个黑色很压重的,也很庄严的感觉,其实真的是更适合这里?但是我发现我最近真是有点疯了,看惯了残那完全恶俗的东西,反到有点不适应这种正常了。
“子畏!你在说什么话?你觉得我重新布置的不好?!”
紫獠就是紫獠,根本看不出他累了好几天的样子,脸上一点疲态没有不说,更是几日不见觉的他越发的俊秀了。只是此时微怒的面容让我怯了那想去亲他一口的念头。
“没……我……那个……好象还有点没睡醒。这个感觉很好,很符合这里的气质……”
我赶紧补救。
“这才是我的子畏……我刚才一瞬间还以为你被黑墨残那家伙传染了痴病呢!”
紫獠立刻喜笑颜开的说。
突然,一个花瓶准确的飞向了正在开心说笑的紫獠的后脑勺。
我赶紧探前一步截了下来。好险。
发此暗器的黑墨残正从一根柱子后面露出脸来。四下寻找着什么可以再丢过来。
“残……”
我喊了声。
紫獠还犹不知发生了什么,依旧美滋滋的,看到了黑墨残也完全没有感到背后讲他坏话是一件值得歉意的事情,反倒还得意洋洋的。
而黑墨残除了比几天前看着更白了点,基本没什么变化,只是有一件事情十分诡异,就是残居然没有往日看见我时的那种亲昵,反倒是出现了一种做贼心虚的脸……居然没敢看我的眼睛,把目光给斜开了!
这太不正常了!想他这几日在小暗房里不知道弄些什么就觉得可疑……我正准备上去问个究竟,一个大咧咧的性感声音就冲进来了。
“完成了吗完成了吗?快点拿出来看看!!”
回头。果然。盈天。
“你当是个物件吗!什么叫拿出来看看!”
紫獠立刻吼回盈天。
“行了,别卖关子了……莫子畏!不用你现在拣我笑柄!一会老子和你算总帐!”
盈天忙的不得了,一边和紫獠说,一边还不忘威胁拣笑的我。
红越燃才不像盈天那么爱耍嘴皮子,早就三跳两窜的来到一个黑纱整个罩住的物体跟前。扬手就掀起了纱布。一系列动作完全彰显了自己纯属于行动派的这个事实。
突然有什么光芒发散了出来……
正在给白霄倒茶的幻雪停了手,霄的眼睛灰亮了下,残刚刚又找到的花瓶在手中有些不稳,盈天英挺的眉峰紧紧的簇了下,而近身处的红越燃……像被什么烫到似的倒退了两步……
只有紫獠神情得意。
不过大家的反应还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果然我让紫獠照着那个人的样子雕刻做错了吗……
“为什么不是子畏的样子?”
最先发声问的人是黑墨残。
“这个我来解释下哈,因为呢,我其实也想说让紫獠雕刻我的样子就好……不过那样不会很奇怪吗?我已经都在这里混个脸熟了,与其做个假的我还不如我自己去当一回事情嘛~所以……我考虑再三……让他照着沙影雕了……有什么不妥吗……”
我说完以后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