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苏大人公务缠身,不能亲自前来,由范大人代表。”容莹安说得平静,苏保儿现在还远在北漠,不得抽身!
提到西南水师,东越这边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好看,这气氛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柳苑下了马车,依她的身份,按理说应该站在最前面,但她也只是与容莹安并肩,两人不分先后,论做生意,柳苑自然是强过容莹安,但要谈起对外事务,她有自知之明。
身为皇室后代的容莹安幼时就由大启先皇后教导,又经历这么多事,本事自然在她之上。
这次会谈由容莹安来谈,最好不过,她对东越的情况也十分了解。
结束两边介绍,容莹安一行人先进了入住的院落,看到收拾出来的房间虽条件简陋但也算整齐,他们是来办正事的,并不会去挑毛病。
倒是另一个院落里的瑞王心事重重,最想见到的人这次见到了,可见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弄得他心里惶惶然,萧令煜不晓得他的心事,看他这样,只当是对方阵仗太大,压力大。
“皇叔,父皇给过底线,谈判结果不用担心。”萧令煜更担心的是吃过对方亏的司徒烈会与对方的护卫发生冲突,没瞧见司徒烈刚才两眼红得跟什么似的。
这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节奏,事还没谈,万一先打起来,这事就砸锅了。
“行,我一会儿去找他,压压他,让人收敛收敛。”瑞王没好气地说道:“这个秦风就是个专挑人逆鳞的,有他在的地方就不可能顺利,除非和他是一伙的。”
另一边,容莹安等人正在收拾行装,会谈将在明日正式开始,他们过来的第一日也只是休整,两个院子挨得是近,那位东越太子和王爷在房间说话,他们也听不清楚。
这次护卫他们的是以荆无命为首的御前侍卫,个个身手一等一的好,这是护卫他们安全的第一道防线,第二道防是柏江带来的江湖好手,混在侍卫的队伍里。
最大的防卫却是附近的城墙上架设的大炮,早就调好方向,齐刷刷地对准这里!
炮程的距离是早就在制造时记录好的,最远能轰到哪里,他们就将谈判的地点定在哪里。
从安全角度来看,他们挑选的位置是万中无一,又恰好在武安境内,这一点也是促使对方二话不说同意的重要原因。
这一天,两方人马各居其所,并没有互相串门,直到夜间才并在一起用膳,巧的是两边都派人去验毒,生怕膳食里被人做手脚,不管是真的下毒还是被反诬,都将召来祸患。
食物无毒,两方人马才开始推杯交盏,柏江身为江湖人士,酒量极好,几个回合下来,他以一挡三,把对方灌得人仰马翻,那自认为酒量不错的司徒烈都开始摇摇摆摆。
柏江看着这帮不堪一击的对手,淡然笑道:“今日不宜饮得太多,以免误了明日的大事,不如今个就到此为止?”
妈的,司徒烈看着都快昏死过去的瑞王,还有脸色发白的太子,更不说早就一头栽到地上去的娄义,心道你当然是就此为止,把他们都喝翻了,再搞下去,他们的局面难看。
司徒烈看向太子,太子还强撑着,听到这话立马骑驴下坡:“要事要紧,那就到此结束。”
柏江笑嘻嘻地将容莹安扶起来,双方就此作罢,这满院子的狼藉自然有人收拾,这里是武安境内,他们算是客,先行离开,只等他们一走,瑞王就冲到一边狂呕。
太子更是一头栽到桌上,那柏江就是个酒漏子,同样的杯子,同样的酒,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也不可以做手脚,他一杯接一杯地喝,就像是个无底洞,酒下去不知道到了哪里。
反观他们,实打实地到了胃里,一个个都难受得不行。
娄义都瘫到地上去了,还有还剩下司徒烈仍有清醒,正交代下人去煮醒酒汤,明日会谈,要保持清醒,不然怎么输的都不知道。
柏江等人得意洋洋地回了院子,韩世通本就不擅饮酒,也知道对方存了灌他们的心思,这下劫后余后,对柏江佩服得五体投地:“还好有荣国公在,不然我们可惨了。”
这次会谈其实一开始并没有算柏江的份,他是毛遂自荐,现在发挥了作用,也算是能堵住众人的嘴,尤其是一开始不让他跟过来的容莹安。
柳苑的心情也有些复杂,刚才在酒席上,瑞王的目光不止一次地投射过来,看得太过明目张胆,她是生怕引起众人的注意,弄得自己难堪。
可这瑞王也是个知礼的人,看归看,却连与她敬酒都没有,又像是在避嫌的样子。
男人炽烈的目光太过浓烈,她无法忽视,好在后半程他被柏庄主灌倒,也顾不上和她打眉眼官司,否则一直那样下去,最难堪的人就是他了。
这次通商至关重要,会牵涉到不少民间商贩,她和冯宝过来意义重大,城中的商户听说后也大为振奋,盼着他们能带回好消息,压在肩上的担子其实是重的。
柏江与容莹安回到房间,没一会儿,隔壁派人送来醒酒汤,柏江哪里需要这种东西。
那些酒水一入喉咙没有多久,就被他内力挥发掉,仅是从喉咙过了一遭而已。
别人是真的在喝酒,他只是酒水漱口,身上空有一身酒气,半分醉意都无。
“夫人,为夫今日表现得如何?”柏江笑嘻嘻地说道:“那个司徒烈就是上次被咱们女儿和女婿摆了一道的人吧,听说差点伤了咱们的女婿。”
他一口一个女儿,一口一个女婿,浑然忘记自己是挤走了赵伦才进来的,原本陛下是安排赵伦过来学习一回,结果柏江非要来,赵伦又只对武学感兴趣,对这种事不在乎。
这这么地让他得逞了,从结果来看是好的,对方有意刁难,尤其那个司徒烈,上来就摆出酒来,大概是要为粮草的事发泄,秦风事前替他们备了药,但那药只是缓解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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