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否认没有怨气,那是不可能的,傻子都知道那是假话。
他只能先承认这一点,再拒绝承认萧辰指认他害人一事。
可萧辰闻言却冷笑一声:“如此说来,赵大人是觉得下官在故意捏造功臣,污蔑您?”
赵山眼睛一亮,大喊道:“没错,你就是在捏造供词,污蔑本官!”
抬头看向女帝,朗声大喊:“陛下,微臣为了朝廷兢兢业业,不知破了多少案子,怎么可能因为个人恩怨而犯下如此大错?”
可话音刚落,赵山顿时感觉不对劲。
萧辰好端端的怎么会主动提醒他?
难道,这其中有诈?
念及于此,萧辰的冷笑声传来:“赵大人,这些记录口供之人,有人是下官的仇人,有人是你刑部的衙役!”
“现在,你告诉下官,这些人是在捏造,是在污蔑,你是觉得下官是傻子,还是觉得陛下和诸位大人是傻子?”
“如此明摆着的事实,在你嘴里却成了污蔑,亏你还是刑部尚书!”
“人证,口供俱在,下官也说出了你的动机,现在你却改口说是污蔑?”
“如果是污蔑,为何你一开始就不反驳呢?”
一连串的反问,顿时将赵山给问蒙了。
他没想到萧辰的反击来得如此猛烈,一时间竟是无法接招。
语塞之际,又闻龙椅上,李秀宁的声音传来:“赵大人!”
冰冷的声音灌耳,顿时让赵山如坠冰窖,遍体生寒。
“陛……陛下!”
赵山颤抖道:“微臣一开始只是被萧大人拿出的供词给吓到了,并未想到这些,还请陛下明鉴。”
说话间,他的眼神不断看向陈柬之,希望对方能站出来说话。
可此刻的陈柬之在萧辰说出原因之后,已经明白此事无法挽回。
不过,看着不断求救的赵山,他终究还是心软了。
这毕竟是他的人啊,若是见死不救,其他支持他的官员会如何看待他?
想到这里,陈柬之站出来,拱手施礼,沉声道:“陛下,此事关系重大,还请陛下调查清楚再下定论!”
李秀宁皱眉,她没想到陈柬之居然真敢在此刻站出来。
想拒绝吧,又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拒绝。
好在这时,萧辰忽然开口:“丞相大人,如今供词和人证都有了,动机也有了,您还想调查什么?”
“不会是因为您和赵大人关系好,所以您想为他求情吧?”
“身为刑部尚书,知法犯法,故意陷害朝廷官员,为此还草菅人命,这等大罪,岂能轻饶。”
说完也不看陈柬之那张阴沉如水的脸,转身看向女帝,沉声道:
“陛下,我朝竟有这等乱臣贼子,身为史官,下官要将此事记录在册!”
话毕,转身走向角落里,属于史官的位置上。
拿起案几上的毛笔,萧辰快速写了一段话,当着众人的面念道:
“刑部尚书赵山报私仇,私白无证,菅屦,置史官萧辰于死地,揭而不伏辜。”
念到这里,萧辰忽然停下,抬头看向陈柬之,问道:
“对了,丞相大人还想为赵大人求情吗?”
陈柬之眼神冰冷,眼神和萧辰对视,冷声问道:“求情又如何,不求情又如何?”
萧辰和陈柬之四目相对,淡然道:“若是求情,下官自然要将您的名字记录在史书中!”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