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啊,我真喝了,没用,太医正那老头,一点用都没有。”
“前面那句,什么药?”墨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听岔,竟有些呼吸不了。
“保胎药啊……”
墨瑆呼吸一滞。
一脸怔然。
没有人告诉过他这件事。
没人告诉他,他要当父亲了。
墨瑆一度觉得自己挺悲催的,妹妹都快嫁人了,没人告诉他;就连妻子怀有身孕,也没人告诉他……
作者有话要说: 啊,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靖安侯啊,来,我们一起为他默哀一瞬。
☆、此生挚爱
顶天立地、勇猛无敌的墨瑆,第一次有了当头一棒的感觉。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颜妤的腹部,好一会才从震惊中缓了过来。
随之,心疼起颜妤来。
那么活泼的一个小姑娘,现在都蔫蔫的了,那些每日给他的信,怕是也是撑着精神写的了。
怪不得,信里内容越来越少。
即便是这样,字里行间,都没有一句抱怨,甚至一点不适,都没有透露。他压根都不知道,她糟了多少罪。
文绣郡主看着身子瘦弱,但怀孕期间,能吃能睡,跟平常没有什么不一样,唯一区别就是带球跑。
因此,对于墨家人来说,第一次遇到颜妤这样吐得七荤八素的孕妇,难免特别紧张。
不是颜妤娇气,只是,她的妊娠反应,比寻常人大了一些。
“太医说,我腹中,多了一只小萝卜头,他在调皮捣蛋,所以我才那么难受……”
“等他以后出生,我打他屁股。”
“嗯,好。”
颜妤点点头,听说每个崽崽出生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哇哇哭,估计都是被揍的。
很快,太医正来了。
他奉命早中晚来请脉一次,成例行公事了,只是,今天请脉,让他实在紧张。
主要是,靖安侯似乎特别紧张,眉头紧蹙,拳头也握得紧紧的,一动不动地盯着他号脉,他都以为,一个不慎,靖安侯的铁拳会直接捶爆他的狗头。
太医正暗暗抹了抹汗,把脉而已,为什么他像被凌迟、严刑拷打了一般?他太不容易了。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都对颐宁公主这胎,紧张得很。
见太医把完脉,墨瑆问:“公主晕眩、呕吐的情况会维持多久?”
“这……因人而异。”太医正虽擅长妇科,也没把握打包票颜妤会何时缓解。
也许还有可能吐到生,但他不敢说,怕说了,他得横着出靖安侯府。
“后续还会有哪些不适?可有缓解法子?”
说着,墨瑆给躺在他怀里闭目养神的小姑娘擦了擦汗,动作细致又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