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她一个人应付那么多人,势孤力单,会吃亏。
把人叫到她家,好歹有她和赵青青可以和她一起应付屠奋强和妇联的同志,就算吃亏,她也不至于吃太大的亏。
任兰芳一想到自己要面对妇联的同志,多少还是有些发怵的,因此点了点头。开了铁门,把屠奋强和妇联的同志全都请到了客厅。
两个妇联干部一进客厅,就看见了满桌的鸡鸭鱼肉,顿时黑了脸。
一个卷发妇联干部冷着脸对任兰芳道:“你婆婆和你侄子连治病的钱都拿不出来,你母女几个却吃得这么好,你良心不痛吗!”
屠奋强煽风点火:“她昨天还带着三个孩子买了不少衣物!”
另一个齐耳短发妇联干部正色道:“任兰芳同志,你这样做可不对!”
许慧不紧不慢地开口道:“这桌菜是我请任姐母女和青青吃的。”
她看向卷发妇联干部:“怎么,是我没有请人吃饭的资格,还是任姐母女没有接受吃饭的权力?”
卷发妇联干部无言以对。
任兰芳气氛地把两个妇联干部拉到她母女几个的房间。
房间里连个衣柜都没有,只有几个装衣服被褥的大纸箱。
任兰芳把大纸箱里的衣物啥的,全都倒出来,衣服不多,还全都是破破烂烂的。
她抬眼看着那个齐耳短发的妇联干部:“这就是我们娘儿几个从家里带出的衣物被褥。”
“我就想问问您,我给我娘儿几个添置些衣物不应该吗!”
那个齐耳短发的妇联干部顿时说不出话来。
半晌,卷发妇联干部苦口婆心地对任兰芳道:“你男人也跟我们说了,你和你婆婆关系不好,所以不想管你婆婆。”
“但再怎么说,你们终究是一家人,能帮一把就帮一把吧,你就把钱拿出来,给婆婆和侄子治烫伤。”
“有空呢,也尽量去医院照顾一下你婆婆和侄子。”
赵青青在一旁气得怒目圆睁:“凭什么呀?”
任兰芳一把拉住她,十分平静点头:“可以的。”
妇联干部和屠奋强一听这话顿时心头一松。
妇联干部:我一上门调解,当事人就松了口,我的功劳!
屠奋强:死贱人总算松了口,老妈和侄子的医药费终于有了着落,而且也有人伺候了,自己又可以轻轻松松过日子了。
赵青青惊愕地看了任兰芳一眼,接着翻了个白眼,嫌弃任兰芳是扶不起的阿斗,她不想再帮她了。
许慧却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任兰芳对两个妇联干部继续道:“那我的几个孩子就托付你们一年,你包她们的吃住。”
妇联干部先是呆呆地看着她,随即压抑着恼怒问:“你的女儿为什么要托付给我们抚养一年?她们父母都健在呢!”
任兰芳冷笑:“你们也知道我三个女儿有父母,轮不到你们照顾她们。”
“那我侄子也有亲生父母,你们为什么要我照顾她?”
两个妇联干部被怼得哑口无言。
那个齐耳短发的妇联干部退而求其次:“那你婆婆你总应该要照顾吧?”
她看向许慧:“你是任兰芳同志的老板吧,我代表屠奋强同志向你预支任兰芳同志一年的工资,给他母亲治病,麻烦你支持一下。”
任兰芳悲愤道:“要我去照顾孩子奶奶,那是不可能的,哪怕你们把我抓去坐牢,甚至枪毙,我也不会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