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还是夹成了三明治。
屋里倒是能打地铺。
耐不住铺盖小啊。
随身的行李里只有一个睡袋,池安只好和何落抱在一块儿挤着。
一觉睡的那叫一个又冷又热。
何落热的跟着了似的,暖的睡袋都要冒烟,池安在里面活活被蒸的冒汗,俩胳膊露在外面,又冻的起鸡皮疙瘩。
次日一早,果不其然开始流鼻涕,没多会儿就擦的鼻头破了皮。
他觉得没什么,感冒顶多一周就能自愈。
何落在一旁沉默的帮他递了会儿纸巾,不知是自责还是心疼,蹬上鞋子连早饭都不吃,要回去二十多里地外的飞行器里拿药。
池安劝不住,只好往他兜里揣了俩热乎的水煮蛋,让他路上饿了吃。
这村子建筑老旧,并没有多少观赏性。内部居住的雌虫们警惕性也过于高,离池安的屋子老远就躬着身子,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随时准备打架。
反正池安是不明白,何落为什么会点名儿要来这里,也不知道何落为什么会有村子的详细坐标。
他在江植屋里用过早餐,浑身不自在。毕竟是异性,这地方偏僻,虽说传不出什么难听话,也坏不了谁的名声,不过该避开的尽量回避的好。
就不尴不尬的闲扯了两句,想以感冒不舒服为由,回屋里躺着。
没曾想,池安刚一起身。
离着半个屋子的那头,江植忽然呛咳了两嗓子,一头栽倒在地!呼吸急促,还不停的用拳头重击胸口。
池安半只脚都迈出去了,又紧急撤回,边往江植身边跑,边扯开嗓子嚎,“有没有人……这这这……有没有虫!江植出事了!来虫啊!”
他第一反应江植是呛着了。
可掰开嘴,只有些血丝,呼吸是通的。
他慌张的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把江植全身的兜摸了一遍,没找到随身携带的药物。
万幸这会儿从后面窗户翻进来两个雌虫,看样子年纪挺大了,从随身的草包里掏出来一个表皮已经生锈的铁罐子,插上罩子杵到了江植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