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开其中一套的拉链,露出里面相当华丽的礼服,虽然考虑到天气原因做成了轻薄的夏日面料,但款式依旧十分正式。我懵了:“需要这么夸张吗?这……不热吗?”
“室内恒温,室外的话,到了晚上海面上起风,温度还是挺低。”
我把防尘罩里面的所有内容物都拿出来,衬衣,外套,裤子,还有很多不明用途的别针和方巾,我问:“这……着就是我一个人的?这都些什么。”
“嗯,快去洗澡,出来教你穿。”边尧抬起腿,用脚尖不轻不重地踹了我屁股一脚。
我听话地冲进浴室里,再次被着豪华套房的内饰惊了一把——两面巨大背光圆镜前的梳洗台,比我以前小破屋的厨房还大。我瞥了一眼那个巨大的原型浴缸,脑子里飞过一些不可名状的画面,赶紧脱了衣服钻进淋浴间。
由于头顶瀑布般的花洒实在太过舒服,我冲热水冲得快神志不清才关上笼头,裹着白乎乎毛茸茸的浴衣,一脚深一脚浅轻飘飘地走出浴室。
“边尧,这个洗澡真的好舒……”
我一边用毛巾擦耳朵里的水,抬眼随意朝外一看,愣在了原地——我房间里怎么有个西装革履的寸头大帅哥???
“啊!”
正在对着镜子整理袖口的边尧被我吓了一跳,抬起头来瞪我:“一惊一乍的干什么?”
“啊————!”我张开双臂扑上去,边尧伸长胳膊一把撑在我脸上不准我靠近,“干什么!衣服会皱!”
边尧平日里穿运动服的时候,总是把外套拉链拉到下巴,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但是一旦换上正装,他锐利的眉毛、笔挺的鼻子和永远不耐烦的表情就瞬间变得攻击力十足,就连他那副眼镜都带上了一些人模狗样的斯文气质。
“好帅啊!小蛇好帅!小蛇帅断我腿!总裁草||我!”我一把挥开他的胳膊,强行挂在了他肩膀上。
边尧被我不知轻重的撞退了几步,无奈地揽了揽我的腰以防摔倒。他深吸了一口气,憋了半天,脸通红地吼了一句:“不要闹了!”
顿了顿,他又小声补了一句:“真的吗?他抬起手腕,倒是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我一惊,迅速松开他连连后退。
边尧步步紧逼。
“有话好好说总裁,马上要出门了,你不能现在潜规则我。”我眼珠子转了一圈,指着沙发上另外一套衣服:“而且我也要穿呢,我都还不知道怎么穿!”
“不是,你看,你反正衣服还没穿。”边尧眼神上上下下地扫视,我随着他不怀好意的目光低头一看,发现自己腰间本就松松垮垮的结已经滑落大半,浴袍瞬间变成超深v。
我一把揪住浴衣前襟,用自己能想到最良家妇女的姿势捂住胸口,朝一旁沙发上滚作一团:“你不要用这种‘来都来了’的语气发出这种提议!”
“你这个演技实在也太差了,”边尧长腿一跨跪上沙发,一手将我按住,另只手十分流氓地掀开我浴袍下摆,啧啧摇头:“你不来这一下还好,现在整个屁股都露在外面。”
“你干什么!你就是鲁迅说的那种人,看到床就想到做||爱,看到白胳膊就想到裸体!”
“不是白胳膊,是白大腿,也不是床,是沙发。”边尧冷静地辩解。
我惊恐地看着他,边尧将我两只手腕握在一起抓着,然后单手开始解皮带——这个画面实在太具有冲击性,以至于我竟然忘记了反抗。
于是浴袍大敞的良家妇女就这样被西装革履的边尧按在沙发上草了一顿。
白日宣淫结束之时,日头已经全没了,海平面上的夕阳景象相当恢弘,但是我记忆寥寥。我只依稀有那么一丁点儿印象,是正爽着的时候,边尧忽然握住我下巴,贴在我耳根说:“看窗外。”
所以我也不太清楚自己看见的那浮光跃金的丰饶之海,是幻觉还是现实。
当边总裁终于舒坦,并且把手脚都使不上劲的我摆弄来摆弄去穿好衣服,一切收拾妥当时,竟然恰恰好是该出门的时间,我不禁在心中怀疑他是早有预谋。走出房门后,大家正巧也从走廊深处走出来,都穿得相当正式——月哥本就是天生的西装架子,并且自带“杀人如麻”气场。就连褚怀星也将西装撑得很好看,初显了一点头狼的气质。只有小薮猫,他不太高兴地瘪着嘴,一会儿拉领子一会儿拽衣角的,十分不适应。
“不要再动了!已经给你找了领子很松的衬衣!”褚怀星“啪”地一声拍掉他的手,薮猫对着他的脸就是一顿挠。
范无救走上来,两人立刻休战,为大型猫科猛兽让出道。褚怀星狐疑地看了我一眼,问:“你咋了,脸这么红?穿太多热吗?”他忽然一下猛地拉近距离,而后皱着鼻子闻了闻,自言自语道:“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我立刻光速后退,边尧伸手捏住他的后脖子把他提溜开,嫌弃道:“走开,别挡路。”
褚怀星不依不饶地还要凑过来,边尧捏着他脖子递给范无救,范无救又转交给月哥,月哥把他放在自己身边跟着,褚怀星总算不闹腾了。
我们几人重新回到之前我已经溜达过一圈的泳池边,短短一个小时内,这里已然大变样。
夜色之下,灯光效果尽显,酒吧边站着不少端着各式酒水寒暄的男女,略有一点复古迪斯科风味的电子舞曲将舞池的氛围烘托起来,但大家显然还没有进入跳舞的情绪,只是站着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