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爸要带dee她们走?”我惊讶道。
“走了也好,省得烦心。”边尧赶苍蝇一般挥了挥手。
我问他:“你不和你爸打个招呼告别吗?”
边尧露出恶心的表情:“我才不要去呢。”
我当即“啪”地一声拉开窗户,伸长胳膊挥舞,并大声叫唤道:“边瞬叔叔!”
边尧爸爸被我中气十足地一吼惊讶地抬起头,迎面和自家表情同样僵硬的儿子对了个正着,我举起边尧的胳膊摇了两下,说:“再见!一路顺风!”
边尧爸爸被逼无奈,只能板着脸点了点头,然后迅速钻进车里飞快地开走了。
看着月哥走回到屋里,我推边尧说:“快快,你爸走了,说好了和月哥坦白的。”
边尧满脸不情不愿,但还是随我一起下楼去找到月哥,我们按照计划把关于sip的前情往事和调查结果交代了一番,全程听下来月哥也没有说一句话。他只是翘着二郎腿,手里来来回回地玩一个打火机,脸上面无表情。
“事情,事情就是这样……”我小声地做了结束语,抬起眼偷偷看月哥。
“多久了?”月哥开口问,“这个事情到现在,有多久了?”
边尧:“没几天。”
我:“两周多。”
我俩同时开口,边尧狠狠瞪了我一眼,而后又在月哥杀气腾腾的注视下偃旗息鼓。
“两周的时间……”月哥居高临下看着瑟瑟发抖的我俩,一种浓烈的《狮子王》既视感涌现在我眼前——月哥是站在山顶上俯视我们的刀疤叔叔,在旁边游荡着看好戏的褚怀星是桀桀怪笑的鬃狗,我是心里打鼓的年轻辛巴,边尧是……呃,边尧是娜娜。
“所以你们接下来准备做什么?”月哥问。
“我们想以参加游戏的名义混进去,不,我们想要参加这个游戏。”边尧修改措词道,“我和对方的管理人员接触过一次,不好糊弄,警惕性很高,想要假借参加的名义套取更多情报的难度是比较大的。为了更好地弄清楚这个杀人游戏的流程,和其中洗脑的植入点以及关键步骤,我认为只有亲自参加一次游戏才能行。”
“你们俩都参加?”月哥问。
我点点头:“不同于过去网团以纯文字的形式互动,我们了解到这个游戏是vr形式的沉浸式跑团,所以只能是一人一角,不能一个人参加其他人在旁边围观。说实话,我有点想象不出来他们要如何以vr的形式去呈现那么多的随机性内容,但这也只有亲自参与进去、等到时候游戏开始了才知道。”
“每次参加这个游戏的,玩家有几个?”月哥又问。只是他每问一句,我心中的疑惑就增加一份——月哥好像并不显得特别生气,反而只是对我们调查推理的方法论很感兴趣,几乎像是他对此并不感到意外、早已经知道我们的动向似的。
“听说是5至7人,之前我们在网上接触过一个玩家,他提到过里面的老玩家都彼此提防,还有组队进入的。”边尧说,“所以我想奖金应该不是按人头算的,而是要活下来的玩家平分。这样一想,他们会选择制造玩家间彼此蚕食的剧情也比较符合逻辑,类似饥饿游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