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小尧刚经历这些事,还在平复心情,那你们今天早点休息。”范无救说,“我们先商量一下,要如何最大限度地从那几个人口中套出关于natic组织的内幕。”
我老实地点点头,离开客厅后,我边走边嘚瑟:“边尧,我帮你解围你要怎么谢我?你说说你,都这么大个人了,还这么别扭,一害臊就变成蛇躲起来。”
蛇吐着信子顺着我脖子钻进衣服里,效果无异于大冬天被人往领子里塞了一把雪。
“嘶——你干什么,你好凉!我把你绑蝴蝶结你信不信!”
入夜。
我洗好澡回到卧室里,在电脑前处理了一点学校的事,又刷了会儿朋友圈,最后睁着眼在床上躺了半天还是完全睡不着。第一次拥有这样强大的力量让我飘飘欲仙,但是凌驾于这种喜悦之上的,是边尧对力量失而复得的激动。我悄悄摸摸从中间的推拉门进到我俩卧室间相连的公共休息室里,发现边尧也没有睡,而是坐在窗台边捧着一杯水在看夜空。
“你也睡不着啊?”
边尧看了我一眼,他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又是一条面无表情的冷酷小蛇。我厚着脸皮也蹭到飘窗台上挤着,边尧长腿没地儿搁,只能拿下来光脚踩在地毯上。
所幸屋里很暖和。
我俩默不作声地坐了一会儿,却并没有因为沉默而衍生出任何尴尬,只觉得万籁俱静十分惬意。我闻到一股幽幽的清香味,问:“你喝的什么?”
边尧秒答:“不给你喝。”
我:“???”
我:“什么啊,我就问问是什么,真小气。”
“管你说什么,不给你喝。”边尧说。
我本来没想要喝的,一下子被他给搞叛逆了,手脚并用地趴在飘窗上,非要凑上前去闻看看他杯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边尧抱着杯子往自己怀里塞,一只手还试图挡我,很嫌弃的样子。
“你给我喝一口怎么了?你吃我做的饭还少了!”我抬起头怒道,却发现边尧的脸已经来到过近的位置——我的头发几乎要扫到他的下巴,呼吸也全都钻进了他领口里。
边尧的脸被窗外的月光一分为二,一半在明,一半在暗。
他平静地俯视着我,反倒显得我此刻的姿势十分滑稽。我耳朵有些发烫,想要退回去。目光下滑至他嘴唇的时候,却又黏在上面下不来了。
怎么回事,怎么又变成这样了,我茫然地想——这不就又和上次在公寓里那次一样了吗?我老凑在人家脸上干什么呢我。
上次边尧的“单双眼观察发言”打破了那诡异的气氛,我现在也得快点说些才行。
我嗓子发干地艰难开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