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却一把拍开儿子的手,固执的指着天花板。
正准备说些什么时,却发现天花板确实什么也没有。
他使劲揉搓着双眼,可是再睁眼却依旧什么也没有。
他顿时也忍不住怀疑起自己了,不停地晃着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
可是却怎么也没有看到那个身影。
难道真的是做贼心虚?产生错觉了?
他放松了下来,把儿子和儿媳赶了出去。
他重新跌倒在床上,脑海中一直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一幕,始终难以入睡。
他小声嘟囔,似说给自己听,又好像是说给什么人听。
“弟妹,你大人有大量,一定要原谅我啊,而且又不是我一个人做的,要找也千万不要找我啊!这么多年我照顾你那么久了,也该收点利息了吧!”
说罢他似乎说服了自己,慢慢进入了梦乡。
他没有注意到,他的枕边从儿子离开后就悄然躺了一个满脸惨白,眼含恨意的尸体。
尸体惨白的死鱼眼就这么死死盯着他,嘴角勾勒出一抹瘆人的笑,抬起苍白的手,手上指甲疯涨。
睡梦中的大伯似乎感觉到了不对,突然感觉后背凉飕飕的。
他忍不住环抱双臂,闭着眼转了个身子,脸就这么直愣愣和尸体来了个面对面。
突然他感觉好冷,冷得他牙齿不停打颤,实在忍不住睁开了双眼。
霎那间
他瞳孔骤然紧缩,嘴巴大大张开,却一句话也没有发出来。
尖叫被女尸给掐在了喉咙管里,她死死瞪着大伯,浑身怨气浓得几乎要把两人淹没。
手上指甲不停用力,不过片刻功夫,大伯便感觉脖子刺痛无比,窒息感蔓延他的全身。
他眼睛都被剧烈的疼痛疼得几乎要凸出来,但无论他如何努力却怎么也挣脱不开脖子上冰冷,僵硬的苍白纤手。
他渐渐停下了挣扎,身体逐渐僵硬,浑身血凝固了。
但女尸眼里恨意却依旧没能褪去,直到把他脖子整个死死掐断她才嫌恶的飞离原地。
…
次日
戚苓三人是住在陈兵家的,一大早就被突然传来的哭丧吵醒了。
此刻见陈兵衣服都没有穿好便急匆匆往外跑,司煜连忙问:“兵哥,你怎么又要出去?”
“哎呀!我大伯死了,我得去看看情况”陈兵一脸沉重。
虽然大伯儿子让他先顾着自己母亲,但他怎么可能不管,那可是他亲大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