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他摄入的酒精和尼古丁早就过量,毫无节制,近乎自虐一般的放纵,是他曾经几十年的人生中从未有过的。
胃部的烧灼感逐渐加剧,他却又在享受着疼痛的折磨。
小区里的便利店还开着,霍聿深看着她走进去,不一会儿,又提着一个塑料袋出来。
她走到花坛边,把刚刚在便利店里买好的熟食鸡胸肉拿出来,细心地撕成了条状的,喂给蜷缩在草丛里的那只流浪猫。
静静等着猫把鸡胸肉都吃完,饶念把撕开的包装捡起,扔进一旁的垃圾桶,才终于转身上了楼。
几分钟后,楼上某一处的灯光亮起。
这不是霍聿深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景。
他们还没有在游轮见面的那晚之前,他就已经知道了她家里的住址,也曾过来看过。
好像没有他出现的生活里,她的日子就是这样平静,却又让人觉得孤单。
不会有那个素未谋面的亲生父亲来要求她捐出自己的骨髓血,也不被祁檀那样扭曲的疯子缠上。
霍聿深阖上眼,喉结滚动了下,眼前全是那晚,她在他身下,落下的那一处冰凉。
那时候他还不知道,她已经知晓了一切,只是察觉到她情绪的异样。
可她明明已经发觉了,却还是答应了他。
她还哭着跟他说,好疼。
她承受的所有的痛苦,都是来源于他。
这一次,他选择把自己困在这一隅之地里,像是一只沉默而压抑的困兽,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他看着满目黑暗里,唯一那处亮起的窗口,却又不敢靠近半分。
只能徒劳地握住手中唯一的那抹光亮。
是那枚戒指,一直被他紧握在掌心里。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忍耐克制多久。
他只觉得,他快要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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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去英国之前,饶念把冰箱里的食物都清空了,现在厨房里空空如也,连一枚鸡蛋都找不到。
虽然楼下就有便利店,但她也懒得再换衣服下楼一趟。
刚刚经历过人群里的嘈杂喧嚣,现在回到空荡荡的家里,饶念也没去开灯,索性靠在沙发上,刚才在包厢里喝了几瓶啤酒,现在酒意开始发散,麻痹了大脑神经,仿佛痛感也终于变得不那么清晰。
直到门铃声响起,饶念才清醒了几分。
她走过去,透过猫眼,发现外面站着一个提着保温箱的外卖员,衣服上的标志还是旗食记,一家有名的茶餐厅。
“饶小姐,您的外卖。”
饶念迟疑地开了门,头还有些晕,搞不清眼前的状况。
“我没有点外卖是不是弄错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