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舜愣住,愕然抬头看向他。
“霍董母亲留给他的那条手串,您应该见过。”
“其实霍董从前不小心弄丢过一次,他很自责,情绪积蓄到了顶点,那一次差点真的出了意外。”
他望向心理诊疗室紧闭的门,回忆起了几年前的场景。
蒲川还记得,某天夜里,他察觉到不对,带着人闯进房间的时候。
地毯上,药片散落一地,那个在别人眼里高高在上,应有尽有的男人,几乎只剩下最后一缕生息。
“幸运的是,有人捡到了。”
那是很多年前发生的事。
久远到,甚至连当事人自己都忘了,而他这个旁观者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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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酒店内。
从约克回来后,饶念就一直没有踏出总统套房的门。
始终有保镖在门口看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祁檀昨天出现过的原因,保镖的数量增加了一倍。
霍聿深也一早就出了门,她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着,不知道为什么,大概是潜意识,她想要用睡觉这种方式来逃避,来努力忽视掉心底升起的那阵不好的预感。
祁檀的出现,还有临走前,她拿走的那张名片。
祁文皓,祁檀,相同的姓氏,好像原本毫无联系的几件事存在着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只是她还想不通。
好像只差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她就可以知晓一切。
只是直觉告诉她,知道了只会让她比现在还要痛苦。
直到床头柜上的手机发出一声震动。
谢霄:「念念,我就在酒店一楼的咖啡厅。门口的保镖已经被我支开了,你现在下来,不会有人发现。」
看着这行字,她不自觉拧起眉,是谢霄,他怎么会在这里?
谢霄:「我早就已经和夏毓分手了,我现在是单身,你完全不需要再考虑避嫌这件事。」
又是一条新的消息发来。
谢霄:「你真的不想知道,他到底为什么会接近你吗?」
看着最后那行字,饶念的眸色顿时滞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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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
饶念果然一路畅通,在门口没有保镖看守的情况下来到酒店一楼的咖啡厅,谢霄就坐在最里面隐秘的位置上。
他显然也是不久前才赶来这里的,一身浅色风衣,显得有些风尘仆仆,清隽的面容也写满了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