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霍聿深的目光彻底沉下去。
这是变相的相亲,也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房间里霎时间如同冰封一般,蒲川顶着那阵压力,小心翼翼地继续道:“霍董还说,如果您不去,他会亲自来见饶小姐。”
如果是情人,他的父亲不屑于管束他,但婚姻,他没有选择。
除非霍家的权利完完全全掌握在他的手中,这样不论是父亲,又或是其他人,都不能再置喙分毫。
原本霍聿深的打算是这段时间远离她,由他独自处理好一切,不让她暴露在任何危险当中。
他不喜欢计划被打乱的感觉,可她的出现不包括在内。
因为从来没有人,会冒着暴风雪,跨越几万公里来见他。
只有她一个。
也只有她那么傻。
傻得让人心疼,也让他一次又一次失算。
蒲川看着书桌后神情难辨的男人,犹豫问:“霍董,明天,您去吗?”
许久,房间里才响起男人低沉的声音。
“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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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中午,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照射进来。
饶念醒来时,就感觉到腿间隐隐发麻,她的时差还没倒过来,脑子也昏昏沉沉的。
直到她听到衣帽间里隐隐出来窸窣声响,下一刻,就看见男人的身影从里面走出来。
他今天穿的是一身黑衬衫,利落挺拔,他慢条斯理地整理着一层层的衣物,衬衫,领口,袖扣,有条不紊。修长的手指灵活地系好一个领结,手背上的青筋脉络分明。
她忍不住偷偷看着他,心口忍不住砰砰跳起来,看一会儿,又闭上眼装睡。
饶念本以为他没发现自己醒了,直到霍聿深把袖扣系好,才转身走到床边。
“外面的雪停了吗?”
她长长的睫毛翕动着,人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嗓音也绵软得不成调。
霍聿深忍不住俯身,去亲她的唇角。
“停了。”
他身上清冽的气息涌过来,昨晚意乱情迷的感觉再次卷土重来,是成熟男人的荷尔蒙味道。
饶念推了推他的胸膛,迷迷糊糊地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我的行李”
男人抓住她的手腕,长指自然地扣进她指间的缝隙。
“已经让机场的人送来了,在更衣室里。”
霍聿深垂下眼看着她,“身上还疼不疼。”
昨晚不堪入目的画面涌进脑海里,饶念耳尖通红,避开他的目光,小声地答:“不疼”
他低笑了声,抬手捏了捏她的耳尖,嗓音里透着漫不经心的戏谑。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