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砂茶壶的水飘然流出,那芬芳其气味在这小雅阁里弥漫着,翻着盖地茶碗里充满了淡绿色的清香的茶水,为微微的清香顺着水烟流出。
“请”吴王亲自为他斟茶。
陈尧咨也不客气,用方才那位仁兄的话而言,客气便是虚伪了,虽然虚伪是艺术,客气也是艺术,可两者截然不同,艺术与艺术之间,有时不能划等号。
看着陈尧咨坐下,轻轻的品了品这清茶,他脸色微微一笑,道:“陈公子果然不凡,你有胆色,本王认为它比你的满腹经纶的才华更让人喜爱。”
他没有问茶怎么样,更没有提我的手艺如何,这茶道有些水深,虽然这茶杯更本就不深,可往往这些表面的现象里,蕴藏了另类的风格,就如同酒,水一般的外表,火一样的漏*点。
“王爷的茶,堪称不凡”陈尧咨回了这一句话。
“这说明我们两人,还是有说下去的兴致。”吴王眯着的眼睛,睁了开来,笑道。
“要放弃两个状元之名,要莫大的勇气”
“烟霞状元,有何可惜”陈尧咨微微一自嘲,“或许这个名号根本就不适合在下。”
“这世上,不惜此名的,本王只见过两人,你是其中之一”吴王的话里藏着些心思,他有了说下去的**。
“王爷是要说另一人的吧”
“你认识他”吴王也不掩饰,“章知州便是其中一人”
“是他?”
“不错,本王很是欣赏他,还荐表许他做了知州,可是他却让本王失望了”吴王嘴角牵强的一笑。
“卖国之人,岂可当王爷之欣赏”
“不错本王也是如此想,可却扭转不了这个心思,有些人做事,总有自己的理由,有些人做事,从来都率性而为,没有理由。”
吴王品了品香茗,笑道。
“理由只不过是借口,这也是率性而为。”
“若是你在下一盘棋,四面楚歌,你会如何扭转?”吴王微微笑道。
“可是在下并不会下棋,这是真话”陈尧咨笑道。
“本王也不会,这是假话。”吴王笑道,“这本就是如果,棋艺可比一切”
“那就认输”陈尧咨笑道。
“不能认输,有些事只有死,没有输;而更有些事,既不敢死,更不敢输,不是所有的棋都可认输了事的。至少江山便不可以”吴王笑道。
“吴王的意思是?”
“四面强敌,却要杀出一条重围”
“这很简单,”陈尧咨笑道,“棋子,只要有棋子。”
“棋子?什么样的棋子?”吴王蹙眉问道。
“只要有重要的棋子,这子不在多,而在于精,用的得当,一招可制敌。”
“可我大宋,已是多年无这棋子了”吴王有些感慨,慢言说道。
“未必,棋子总要下棋的人去寻找,这落子得当,才可扭转局面,若是落子不当,只是徒有虚名,白白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