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话不可如此之说。”陈尧咨笑道,“咱们好歹也是相熟之人吧,自然要多多照顾于你的,要不然,岂不是枉费咱们相识一场?”
“少来这些虚情假意之事,”安富昂着灰乱的头,冷冷笑了起来,“你除了做出这些阴谋诡计之外,还能做些什么?”
“阴谋诡计?”陈尧咨一笑,“这玩意,你们可是比我有经验多了。”
“少爷,少爷……”陈尧咨说的兴起之时,贺山忙的跑了过来。
“什么事,没看见少爷我正在忙着么?”陈尧咨憋了憋嘴,似是有些意犹未尽。
贺山一见,顿时哈哈的笑了起来,“这不是安富安将军么,怎么弄的如如此狼狈了。”
“还不是拜你等所赐。”安富冷冷回道,眼神里的戾气似是要斩尽眼前几人。
“你看我,看我也没用,”贺山呵呵一笑,“也要收拾你,何须他们这些人出手,你该知道那马匹为什么要癫狂起来了吧。”
“你,”安富心中一惊,“原来是你们所干的此事?你们、你们早就有了预谋?”
“算你还没有笨到无可救药的地步,”贺山嘻嘻笑道,“我家少爷想查清范大人被刺一案,我们知晓,你绝脱不了干系,所以请你来,就是为了此事。”
“范大人被刺,”安富脸上的肌肉紧绷了起来,冷冷的道,“恕我不知,无可奉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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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的,你少欺瞒我家少爷,”贺山吼道,“就你那猪脑子,能想出什么好点子,那些拙劣的伎俩,我家少爷一眼便能看能看的透彻,你还狡辩,信不信让你试试这刑具的滋味。”
“那又如何,你今日能使得王爷都帮你们,在下早就不在乎此事了。”安富心里似是放下了什么哈哈的放声笑了起来。
“你……”贺山不禁一怒,指着他吼道。
“好了好了,”陈尧咨推了推贺山,“你过来叫我做什么?”
贺山这才想起到牢中的目的,“对对对,差些就忘了,就怪这厮。王爷要提审这厮,让小的来传了过去。“
“嗯,”陈尧咨点了点头,道:“王爷提审,把安富带走。”
这王府的差役点了点头,便给他上了枷锁,拉出大牢。
陈尧咨来到这前堂,见赵元侃与范宽正在细细品茗。蜀王一见他来,笑道:“你这计谋倒是好,差些本王便折了这腿。”
陈尧咨拱手一笑,说道:“不是告诉王爷,让王爷垫些棉花么?”
“算了吧,”蜀王微微笑道,“还是说这安富吧,咱们该如何处置?”
陈尧咨轻微的浮茶,问道:“那些事,王爷安排的如何了?”
范宽笑道:“你放心吧,这些都安排妥当。都是些身手敏捷之人,拿捏的准。”
“一定然他们记住了,”陈尧咨严肃的道,“要在不经意之间,让他知晓是谁去杀他。”
“这你就放心吧,”蜀王笑道,“只是,你这计策,能有几层把握。”
“走一步,便是一步吧。”陈尧咨一笑道,“按照任心里的想法而推,这安富现在只是想着有章大人为他求情。咱们只要给他知晓,章大人已经是欲明哲保身,甚至斩断后顾之忧,那他必然倒戈而来。”陈尧咨笑道,“咱们就与他玩玩心里战术。”
“好吧,“赵元侃点了点头,笑道:“咱们姑且试试。”
“禀告王爷,安富带到。”士卒走了上来,安富跟在身后,沉重的铁锁,使得这奔袭一天的他有些略显疲惫,看起来体力已经差不多有些透支了。
“解下他的枷锁吧。”范宽微微摇了摇头。
蜀王道:“好你个安富,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可逆居然想着要谋害朝廷命官,着实罪无可恕。”
“王爷,”安富冷冷的道,“在下一介武夫,怎敢行刺范大人,这分明是有人诬陷。”
“放肆,”蜀王怒道,“难道你是说本王诬陷你不曾?”
“王爷息怒,”陈尧咨忙的道,“这安富乃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之人,不必与他计较,他人头落地不过几日功夫,只是可怜了他家中一群老小,只能落得被人欺凌了。”
“哼,”安富冷笑道,“在下之事,不老陈公子关心。”
陈尧咨微微一笑,对安富道:“在下在想,是什么让安将军这么有恃无恐,视死如归。”
“是什么?”蜀王也疑惑不已,问道。
陈尧咨起身,在他身旁仔细的看了看,走回坐前,道:“安将军定是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