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浱递过了筑球,才微微松了松气,慢慢的回到了小院。陈尧咨抱起筑球,在稳住脚跟,深深地呼了呼气,缓缓地站起身子,双手紧了紧抱着的筑球,才慢慢的站起身子,向着这院子看去。
这院子较为宽大,远远的望去,却是银色的夜空之下,远处银白笼罩的琉璃瓦。仔细的看了看,这夜色之下,却是无半个人影。
这院子空旷之极,陈尧咨扫了一眼,却是没有见半个人影,这深秋时节,寒意凉的心里透彻,陈尧咨哪有闲心在此闲逛,不禁小心的换过双脚,向贺山道:“这院子空旷之极,半个人影都未曾见着,把这玩意扔给谁去。”
范浱似是疑惑道:“怎会如此,方才不是还有嬉闹之声么,你再仔细的瞧清楚了。”
陈尧咨又是转身的仔细瞧了一眼,急道:“这黑灯瞎火的,偌大的院子,哪里有什么人影,就连狐狸影子,都未曾见着一个。”
范浱见此,心下怅然不已,本想弄些动静,找些乐子。这嘉谟长的更是俊俏,让他过去,说不得还真能瞧瞧这闺秀千金的,倒也不少趣味。可如今却是兔子都不见一个,怎能不怅然,随即摆了摆手,道:“还是小心些下来吧,别摔着了。”这失望之色,却是跃然纸上。
陈尧咨不禁摇了摇头,本以为这墙里行人,必有佳人,还真想瞧一瞧,而今看来,却是不免失望了。随即反转折身。
这一转不要紧,这枫叶更是打趣起来,只见其飘落而下,随飞过墙。陈尧咨不觉伸手一挥,这一挥,顿时这筑球没了掣肘,往墙下凋落而去。陈尧咨见此,心中不觉着急起来,伸手的往前而去,身子不觉向前倾斜而去。
“筑球,”范浱二人见此,顿时大惊失色,范浱更是急口出声,这厮现在时刻了,还在想着筑球。这一声下,陈尧咨不禁一声颤抖,脚下一个不稳,直往那墙下坠落而去。
范浱二人,急忙的跑过墙垣下,大声喊了起来,“嘉谟,嘉谟,你可是受伤?”
贺山也是急的团团打转,“少爷,少爷,你怎样了。”
陈尧咨不得不暗庆幸自己不是脑袋先着地,否则他只能回老家了。抬头看了看这院子,不禁惊奇起来,忙的站立起来,道:“我怎生会到这芙蓉书院了?”
范浱急道:“嘉谟,你不小心掉过墙垣,直往书院落下,自是掉在那书院了。”
陈尧咨听闻此言,顿时面色急变,这可如何是好,这芙蓉书院乃是女子书院,又是极寒秋夜,银色当空,他一个大活人在此,这要是让人看见了,便是有理也难以说清了。
想及于此,陈尧咨不禁道:“你二人快想办法,让我翻墙回去啊。”
范浱更是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没了个章法,听闻他此言,不住的点头道:“是是是,现在想办法,想办法,让嘉谟快些回来。”说着,有对贺山道:“你可是有什么办法?”
贺山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奇道:“少爷如此聪慧之人,都想不出办法,我怎能行。”
范浱听闻于此,又是不住的点头,朝着墙垣道:“嘉谟,你都无任何办法,我二人怎会有什么办法。”
陈尧咨听他此言,似是岔了气,心中更是悔恨不已。这日子做什么不好,非要学什么翻墙,现在的模样,可是狼狈之极了。想自己也是自认风雅之人,何时却是如此狼狈模样,这要是别人知晓了,就是不杀了自己,这嘲笑也能把人笑死。
想及于此,陈尧咨不禁着急起来,定要现在翻墙回去,这一不做、二不休,打铁要趁热,旋即想了想,这无垫无支的,怎能翻得过去,要翻过去,必要范浱二人帮忙不可。
正是此时,又是范浱之声出来。“嘉谟,你可是还在,嘉谟……”
陈尧咨不觉听这二人还在,急忙的回道:“范大哥,我还在此。”
范浱听闻陈尧咨回音,才有了些喜色,道:“你可知道,如何翻墙过来。”
陈尧咨听他回音,急忙的道:“你二人快去找些麻绳,找个墙梯,搭在此处,爬上墙体,把绳子放下来,我便可以顺墙梯而上。”
范浱点了点头,道:“我二人马上便去。”说着,与贺山二人便离去。
陈尧咨心思这才沉淀下来,他仔细的看了看这院子,不远处也是琉璃参差,环廊绕亭,一张小石桌与梅花小凳,虽是旷阔,却也是整洁干净。
正是细看之时,只听隔墙有声,道:“少爷、少爷,你还在吗?”原来却是去而复返的贺山。
陈尧咨一听,心中不由得欣喜起来,笑道:“贺山,我在这里,可是找到了墙梯、麻绳之物,快快把绳子扔过墙来。”
贺山不由得细细的道:“少爷,还未曾找到墙梯、绳子之物。”
陈尧咨听闻,不禁心中气愤,不觉高声嚷道:“那你在这里做什么,敢情特是折返回来消遣少爷我不是?”
贺山忙的摆了摆手,道:“小的并无此意。”
陈尧咨奇道:“并无此意,那还不快去找绳子。”
贺山忙的说道:”小的知晓,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