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敲门之人是叶皓,赵妈妈也是一惊,然后她冷哼一声,冲着叶皓喝道:“大胆的狗奴才,你还有脸回来,真是活腻味了你。”
叶皓浑身一颤,暗叹一口气,心中狂骂这老泼妇又来挑事。
他走到三小姐面前,躬身一拜,沉声道:“赵妈妈好大的火气,莫不是叶皓做了什么事,惹您不高兴了吗?”
赵妈妈冷哼道:“我问你,是谁给你胆子,私自拐走三小姐的神宠阿豆?”
叶皓心头一惊,瞥了一眼从身边溜过,直接跳进叶冷霜怀里的阿豆,皱眉道:“叶皓不懂,何来‘私自拐走’之说?”
赵妈妈冷笑更甚,叱道:“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天赋低下,为了抢夺火灵果破境,不但私自拐走阿豆,唆使阿豆帮助你尾随叶青阳等人,还打着三小姐的名号夺走了本该属于他们的六颗火灵果,令叶家众奴齿寒,这一桩桩恶事,你要否认吗?”
叶皓了然,暗想这一定是叶青阳打他的小报告,赵妈妈从中作梗,二人联手想把他扳倒,若成了,叶皓必然失去三小姐的宠信。
他心中一哼,刚要开口辩解,却见阿豆突然冲他眨了眨眼。
一人一兽心有灵犀,叶皓不卑不亢,只是一言不发。
见状,赵妈妈愈发蛮横,得理不饶人,斥责道:“老奴还听闻,‘天钬府’李家那帮不争气的奴才在外面大放厥词,要与你公开决斗,而你却迟迟不敢出府,更不敢应战,久而久之,江东学院上下都以为叶家的奴才是孬种,人人皆可其辱,三小姐的颜面全让你这个不成器的狗奴才给丢尽了。”
他么的,这也怪我!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叶皓心中抓狂,暗骂老贼婆,却生生忍住火气,一句也不辩解。
气氛异常的沉闷。
赵妈妈见自己骂的叶皓哑口无言,颇为得意。
然而,叶皓心中明亮,赵妈妈骂的在欢快也只是口舌痛快,奈何不得他,最要的是叶冷霜的态度,而叶冷霜任由赵妈妈尖酸刻薄的呵斥他,无非是想给叶皓一个教训。
别忘了,叶皓拒绝舍弃肉身,这事儿定然让叶冷霜心中有些许的不舒服。
叶皓断定,叶冷霜恐怕正想借赵妈妈的告状,逼迫他就范,舍弃肉身,成为桃师。
良久,叶冷霜抚摸着阿豆雪白的毛发,抬起冰雕般完美的面孔,语气一贯冰冷,听不出任何情绪,道:“只是出去一日,你便破境了?”
叶皓轻声道:“托三小姐的福,叶皓侥幸突破。”
叶冷霜盯着他,寒声道:“这么说,你已经替我拿了主意,放弃做桃师了?”
叶皓登时大惊,断然道:“叶皓万死不敢,成为桃师,为三小姐奉上,仍是叶皓的宏愿,从未敢忘。”
叶冷霜目光如刀,哼道:“好大的口气,你不愿舍弃肉身,有何资格为我奉上?”
叶皓瞅了赵妈妈一眼,垂首不言。
叶冷霜眉头一挑,对赵妈妈道:“天色晚了,你先去歇着吧。”
赵妈妈躬身道:“老奴退了,三小姐也要早些歇息。”
说着,她瞥了叶皓一眼,目光森寒,施施然离开。
听着赵妈妈的脚步声消失在门外远处,叶皓才抬起头,简明扼要地道:“叶皓此次外出偶遇机缘,得到一部神医圣典《青囊》,书内包罗万象,其中便有炼桃秘术,既可保我肉身万全,又能助我炼出。”
对华佗和魂玉等事情,叶皓只字不提。
说着,叶皓便把献上,接着道:“炼成此桃,并未损我阳寿。”
叶冷霜的目光如烛火闪动,久久凝视叶皓,半响忽地眼神一灭,恢复冰冷,她叹了一口气,神情复杂而遥远,道:“罢了,你去吧。”
叶皓怔了怔,把桃收回,退了出去。
叶冷霜垂下头,盯着怀中的阿豆,天使般的面孔美如画卷,道:“阿豆,你与他相处一日,可看出,是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