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玄机面无表情的轻震手里的长鞭,闪电一样划开天际,像一匹出洞毒龙,咆哮,竟带有神奇的怒吼。
两鞭纠缠,鱼玄机的长鞭真的如毒龙蛟蛇一样灵活着顺着刘一鞭的鞭子上下游动,好像被注入了生命了一样,在外人眼里,那乌黑发亮的鞭子就是条长长的毒蟒游向刘一鞭。
刘一鞭到底没有真正争斗的经验,见到长鞭顺着自己的长鞭“攀爬”轻松游动直要咬上自己的手腕,本能的抽手,噔噔噔后退了三步!
“啊……”
长鞭如影随形,风一样倒刺在刘一鞭手臂上,毒蟒疯狂摆动,霎那间刘一鞭身上血出如注,鱼玄机冷漠的刮下了一块块大块血肉下来,露出血丝满布的肉骨,如凌迟。
刘一鞭的鞭子丢落在地,自己痛苦的捂着手臂,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痛苦哀嚎,大声惨叫,十分的不豪杰。
一招,双手,废。
鱼玄机的长鞭跳动间,勾断了刘一鞭两只手的手筋,以后刘一鞭真的名副其实叫“留一鞭”了,他的那根鞭子只能留给自己欣赏追忆痛恨后悔,再也不能像以前潇洒的挥斥方遒了。
鱼玄机莞尔一笑,没看刘一鞭第一眼,似笑非笑的转身看向不知何时已经浩浩荡荡藏在众人最后的李公子。
猛然间鱼玄机做了一个俏皮的姿势,举起芊芊素手瞭望跑得远远的李公子。
一大堆混混有节奏有组织的向后退,鱼玄机看到哪里,哪里退的最有效率,这便是所谓的乌合之众呐。
仅仅一鞭子便如此威风厉害,混混中还是有血性的“草莽”汉子的,其他的都是“草”,莽就没看见了,又有心在李公子面前表演,顿时恼羞成怒的,吼叫一声“找死啦——!”便要冲上去拼命。
“且慢。”李公子伸手拦住了身边那些真正能打的,对鱼玄机拱手笑道:“决斗完了,小姐胜了。我等绝不敢再找小**聒噪,家父乃椒陵县令,能不惹麻烦,小姐也不愿惹吧。”
“脑袋突然灵光还真不习惯。”犹豫了片刻,鱼玄机收起了鞭子,简简单单的扫了远处藏在树后的张一鞭。
被鱼玄机看了一眼,张一鞭的心田像是天翻地覆起来,灵犀震动,爬起来,冲出去,重新执鞭,小心翼翼的低头讨好在车旁。
鱼玄机一直注视着李公子,那双丹凤眸子,犀利冷艳,看人和看猪没甚么区别,似永远不会为谁泪眼朦胧。
等李公子人退下山岗,鱼玄机松了口气,抬头,天色不早了,还来得急,如果真的打杀了,惹麻烦误了时辰不说,和自己低调潜行背道而行。
一跃而上,女子如虎,动作,轻灵优美。
重新执鞭的张一鞭看了一言倒在一边的刘一鞭,原来抽人的鞭子还不如我这抽畜生的鞭子,至少这鞭子还能继续抽下去,原来抽人的鞭子也可以把自己抽残弄废了的,自作孽。
长鞭飞扬,张一鞭猛地高高扬起鞭子,耍了一个华丽耀眼的鞭花,大声的吆喝一声,宝车毫发无损的辚辚而去了,顶着头上的秋日,向金陵城疾驰而去。
“启程喽……”
张一鞭欢快的叫嚷着,从此,椒陵城只有一鞭,张一鞭,椒陵一鞭,舍我其谁。
但在张一鞭心里,却深深的扎根着另一根鞭子,一个长满倒刺能瞬间勾断手筋的乌黑发亮如毒蟒的鞭子,张一鞭发誓,他忘了美丽女人的样子,也永远不会忘那一鞭的风骚。
缓缓走到倒在地上的刘一鞭边上,李公子蹲下来,叹道:“废了?”
“公子我?”
“不要说话了,我来说吧。知道为甚么我今天玩你吗?因为公子我是个好人,公子我欺男,只是为了自污名声,但你可曾见过公子我真的霸女?哦,对了,公子确实霸了不少,可其中未曾有一个是良家,都是够烂青楼女子,不是不想霸,是不敢霸啊。公子可是有志青年,平生既要吃喝玩乐到死,也要功成名就闻达的,因为一些原因,只能装的平庸一点,才将就着跟你混在一起的,其实你要坚定不移的相信公子是很虎的牛人,将来也会做大人物,骑大马做高官的,可惜啊,你咋不这么笨呐,真把公子当傻子。”李公子摇摇头,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还是公子英明啦!我们各位都听公子的——!”
平常和刘一鞭常混在一起都挥舞着雪亮的刀片叫起来。
李公子站起来冷冷笑道:“带两个人,将这蠢货带到刘家村。以后要再回椒陵城就免了他老爹的师爷,另外今天的事谁也不许说出去半句,有不识敬的玩意,可别公子不让他在椒陵混了,公子我最近要去趟金陵见我义父。”
“公子!我等知道了。”
一干人异口同声,很有灵气,都不是笨蛋。
李公子立身皱眉看着金陵的方向,前天的时间他接到上司的密令,两条,一条最高级别,一条中等几倍。
两件事,一件是陛下下江南,到了谁的地盘,必以最高级别的私下警戒,注意一切有威胁和状况的人;第二条是关于两个女子的,没有相貌,其中一个女人特征,腿长于一般人,极会奔跑,善使刀,刺客;另一个重伤,情况不明,似叫离水。
李公子能这么快大动声势的赶来正是心存疑惑,一来确定到底是何人路过自己的地界,把一切威胁铲除在萌芽中。
二来,陛下下江南,自己也差不多完成任务了,自己义父李义府在金陵方方面面的大事小事,这些年劳心劳力的也调查了清楚,陛下来了,自己也该休息休息了。
李公子犹豫了一阵,觉得还是得把这两个女子动向报告上级,虽然那女人不使刀,可腿力惊人,一跃便平地上了高高的大车辕马车,还有那眼神和心性可不是一般女人会有的,那是杀过很多人才有的,煞气。
“走,回椒陵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