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也没有什么,但这个真德女王却是女中尧舜,她的表姐善德女王在讨伐-毗昙之乱的途中去世,由她后接替了王位
始一登位,这位真德女王就表现出了非凡的手段,重用金春秋和金庾信,仅九天就平了毗昙之乱。不过不幸的是恰巧遇到了百济攻新罗,不过即使这样,这位年轻的女王在随后的反击中,也给百济留下了深刻的教训,这次迫于形式,不得不加入联军,如今却不知为何,竟和侵入自家领土的百济王结成了秘密联盟,看着样子,是来逼宫了。
如今形式比人强,众文武也不敢得罪二人,一切都要看泉盖苏文大都督如何处理了。
“哈哈哈哈,原来是义慈兄和胜曼妹子前来,来人,快上座,上茶,上好茶。”
泉盖苏文笑如春风,好似和来人是多年未见的好友模样,哪有丝毫刚才浮现在脸上的阴沉。
百济王扶余义慈和新罗女王金胜曼依言都坐了下来,只不过脸色且各不一样,百济王扶余义慈高扬着头,一脸蔑视无礼,而金胜曼却是娴雅超脱、气质卓然的端坐着。
“不知义慈兄和胜曼妹子此番前来有何要事相商啊?”待卫士将茶上来后,泉盖苏文温声问道。
“哼,泉兄,还想瞒本王吗?你高句丽大军屡战屡败,如今在唐军阵前跪的密密麻麻,足有数万,这仗打到现在,本王希望泉兄能够本王一个交待,否则,哼。。。。。。”百济王扶余义慈一脸鄙夷的看着泉盖苏文,既没有昔日的讨好,也不在乎帐中众将露出来的怒气甚至杀气。
泉盖苏文也收起了笑容,端起茶杯,有一口没一口的品着,坐在右手边的金胜曼浅笑,精致无双的清纯面孔,很萌很诱惑,说出的话也好似泉水叮咛一般悦耳动听:“大都督乃纵横辽东的盖世英豪,胜曼虽是女子,但年幼的时候就常以大都督为楷模,激励自己有一天也能做出如此辉煌的丰功伟业,造福母国人民。但义慈大哥说的也有点道理,如今仗打到这个份上,胜曼手下那些不成气候的将领都是一肚子怨气,所以胜曼大胆请大都督能够出面说明一下,也让胜曼能够安一下那些手下的心才是。”
看着金胜曼虽还稚嫩但却已经显现出来的天香国色,心中暗暗冷笑,但泉盖苏文面上却是平淡的回道:“来前,我高句丽大王授本帅临机专断之权,高惠真都督居然敢投降唐军,罪大不赦,不诛九族不能镇人心,如此,两位可曾满意。”
帐内众将心中都是一惊,目瞪口呆的看向泉盖苏文,随后感觉到泉盖苏文投射过来的目光,又赶紧侧过头,打量脚下的地面上的纹路和高句丽又有何不同。
“泉兄,不会就拿这个打发本王吧,你高句丽有一个高惠真,难保不会有第二个,第三个,本王如何放心将我百济的勇士交给你们指挥,本王看,当初出兵前的协议要重新修订一下才行,哼,一群废物。”
“你说什么,胆子不小,找死不成”帐内的高句丽将领们心头大怒,看着以往在自己面前的扶余义慈如此猖狂,竟敢辱骂自己,纷纷扬扬剑出鞘,就待给百济王一个好看。
“都住手,想造反不成。”猛的拍桌而起,泉盖苏文鹰眉挑起,厉声大喝。
积威之下,众人心中一颤,赶忙收起刀剑,重新做好。
看着这剑拔弩张的局面,二八年华的金胜曼却是掩嘴失笑,清脆悦耳的少女笑声在帐内分外引人注意,众人一股脑全看向金胜曼,面色不愉。
“各位将军何必动怒,义慈大哥话说的小妹听的都觉得刺耳,但话粗理不粗,联军出发的时候一开始聚集在辽东城下的声势何其雄壮,四十五万大军,足以横扫天下了,但现在却只有二十多万,即使搜寻那些败军,也才三十来万,这中间又将花费多少人力、物力,最关键的是我们根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如今这剩下二十多万大军,除了柔然、室韦,就数义慈大哥的实力最是雄厚,所以小妹觉得让义慈大哥为帅,修改之前订立的盟约,最是恰当不过了,强者为尊嘛,大都督以为如何?”
大帐内一时间安静的都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和粗重的呼吸声,强者为尊,这是北方草原自古传下来的生存法则,这些高句丽将军心中也是隐晦承认的,虽然心中不忿,但却没像刚才那么群情激奋。
泉盖苏文早将目光从扶余义慈身上移到了金胜曼的身上,此时听到金胜曼的一番话,嘴角诡异的露出一丝笑意:“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不过胜曼妹子这一番话,如今听来到也有些道理。”
“那泉兄的意思是?”扶余义慈心中狂喜,但仍然努力按下心头的兴奋,谨慎的试探着。
泉盖苏文嘴角挂着一丝莫名的微笑:“既然胜曼妹子说强者为尊,那好,只要义慈兄再增兵五万,自然胜我高句丽一筹,泉某愿意将主帅的位置让给义慈兄,盟约也重新订立,战后,我高句丽愿为百济的从属藩国,如何?”
“这?”
扶余义慈绝不是什么英主,但对自家国内的情况却还是了解的,增兵五万,这虽然能够勉强做到,但对国力却是有很大很大的影响,但联军主帅和高句丽、新罗从属的地位却他心动不已,自百济建国以来,百济和新罗、高句丽就犹若中原以前的三国一样,纷争不断,每个国家都希望对方在自己面前低头,而百济、新罗却一直是屈服在高句丽的脚下,如今有如此的好机会让高句丽为从属国,一旦成真,自己将是百济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君主,这。。。。。。
扶余义慈还没有做出反应,帐内其它高句丽大将却是叫翻了天,意气凌然的抗议着大都督泉盖苏文的提议,原来下不定决心的扶余义慈看着高句丽将领们群情义愤,心中顿时了然,反而下定了决心,干了。
“既然泉老弟如此谦让,老兄也就后领了,立马让人在国内征兵,好好和唐军在安市城下扳扳手腕。哈哈哈。。。。。。”说完竟不顾金胜曼急匆匆的仰天大笑出门去了,似乎是深怕高句丽众将反悔一般。
金胜曼目光闪烁不定的看了泉盖苏文一眼,行了一礼也出了帐,只不过在出帐后,那原来笑意嫣然的脸,却是一脸寒霜,柳叶眉皱的紧紧的,渡着步思索着向新罗的营帐中行去。
不久,纷纷扰扰的高句丽大营在两人离开后,又诡异的重新恢复了平静,帐前的卫兵也被遣散了,却不时的能从帐中传出一声声压抑不住断断续续的阴笑声。。。。。。
随后军帐被拉开了,走出的高句丽将领们满脸哀容,但有些将领虽然也是满脸哀容,但眼中的欣喜之色却是遮不住,和表情搭配起来,颇为奇怪滑稽。
而这一切却被远处悄悄隐藏的金胜曼看的分明,快速的收回了目光,金胜曼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喃喃的低语:“泉盖苏文不愧为泉盖苏文,还真狠啊,不过,哼哼,这却也是我新罗崛起的一个契机,辽东这么大的地方,三个国家,终究是太多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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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军内狗咬狗,玩弄心机谋算,无论再怎么凶险,都不是普通人关心的,也不是他们管得着的,普通人关心的只有自己的吃喝拉撒睡。
从山西绛州修村出发的薛仁贵三人,虽然不必担心喝拉撒睡,但吃的方面却着实伤透了脑筋。
牛虎和铁蛋,两人倒好处理,吃多少还不挑食,野菜汤就着粗面馍馍就是一顿,可是咱大胃王薛仁贵一个月下来,人却是又饿的瘦了一圈了,日日都吃不饱,还要赶路,也难怪如此。
“薛哥,按照刚才老乡的话,翻过前面的山峰就是安市城了,走了一个多月,终快到了。”牛虎大声的感慨着,话语中透出着意思惊喜。
薛仁贵抬头看着远处的山峰,也是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终于是要到了,只要入军,就不用再挨饿了,不说封侯拜将吧,但至少不用再像以前那样过身无分文的苦日子了。
“妈呀,终于到了,再不到铁蛋大爷就要变成软蛋大爷了,这一路风餐露宿的,连觉也没睡踏实一次,盐也快吃完了,这浑身都快没力气了。”佝偻着身体,铁蛋无精打采的骂骂咧咧的。
牛虎和薛仁贵听了也是叹了一口气,像他们这样的穷人,远行实在太幸苦了,不说累,也不说风霜雷雨,就这一顿顿的粗盐都是个不小的负担。
“好,不要废话了,快走吧,翻过那个山峰,入了军,说不定,今晚还能吃一顿热乎的呢。”
“哈哈,快走快走,哈哈。”牛虎一把拉着铁蛋,三人大步的向远行的最后一座山峰冲去。
所谓望山跑死马,近在眼前的山,却让三人足足的跑了三四个时辰,才终于爬上了山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