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其实比大众认知里的要八卦八得多。
就好像古代文人期盼得到皇上的赏识,皇帝压根不关心他,他着急呀,又拉不下脸直说,只好写闺怨诗,把自己比作思妇。男性文人之于君王,如同他们笔下的女性如同男性。
甘做人妻,甘为人臣。
就这样,把影响自己伟岸形象的情绪都挪走。
在小学没转走之前,祈野只和桑霓关系好。两个人的世界充满了快乐童年的各种标志,桑树林子是他们的探索基地,嗡嗡叫的知了是协助记录员,午后一起翘着脚在院子里的树屋里看调皮的小尼古拉,或者端着半个西瓜坐在阶梯上你一口我一口。
露水,雾气,鸟鸣。
当然还有他们的蚕宝宝——养了三个鞋盒呢。还是费劲才找出的三个完整一点的鞋盒。
单数实在是不好分,祈野搬走了时候一个也没带走,他还以为自己能常回来看看。
后面他细细回忆,自己有攒鞋盒的习惯大概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养起的。
而桑霓也记得,她存的第一笔钱则是去跳蚤市场把那三盒已经养的白白胖胖的蚕虫卖掉换来的。
祈野一家搬去的位置只离桑霓家有四个街区距离,是新开发的别墅区。也不算远,但那附近有配套的小学,初中。
六年,两人愣是没见一面。
再见面的时候祈野已经以一米八五的身高傲视南方众男生了。桑霓、桑霓、桑霓,发“霓”的时候舌尖总会抵住上齿——不知道是不是他窜的太快,祈野觉得桑霓甚至还矮了点。
她留着和小时候一样长到下巴的头发,头发比小时候一起看的电影里的白雪公主的更黑,健康有光泽的皮肤,玫瑰色的嘴唇。下巴尖了些,翘翘的鼻头倒是没什么变化。
怪憨的。
祈野逃了开学初的全校集会,就是为了在站在露天的顶楼处从一排排的队列中找到桑霓。
三楼楼梯、二楼转角和走廊、中庭的篮球场。。。。。不止桑霓在看他,她发呆的时候、她盯着他的脖子看的时候。
碍于以前的恩恩怨怨,祈野觉得桑霓应该是在想哪个角度一刀过去他喷出来的血会比较多。
但让他怪异中带着莫名羞涩的是,他总捉到桑霓盯着他的胸看。
搞得他经常低头看自己的乳头有没有激凸。
“三班那个‘辉辉’是gay啦!”
“隔壁宿舍都说了,这都是他们寝的那个怪咖弄的!”
“什么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