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醒过来?”
清冷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姜故平转首望去,就见到不太熟的薛道长架起眼镜揉揉眉心,合上笔记本电脑,算计的眼神透过镜片落在他身上,他顿时有种待宰肥羊的自觉。
“呃,薜道长?”
“救醒你的费用,连同照顾两只宠物的费用,我会给你详细清单,而你必须要付款。”
“……”姜故平头脑还有些糊涂,所以才敢问:“要是我不付呢?”
“很好,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员工,接下来在债务全清之前,你必须无偿为我工作,并且没有挑选工作内容的权利。如果你不要,那么接下来我会让回收的东西,都搁在你身边。”
姜故平听到这就斯巴达了,薛道长回收的东西是什么?必须不是正常东西呀。而且他宁愿倾家荡产也不愿意给这道长打什么工呀你妹!
可是就在他震惊的当前,日理万机的薛道长已经脚下踏风,离开了这洁白的房间。
姜故平傻在当下,抓乱一头半长发,完全无头绪,才战战兢兢地下床,这小小房间不过二古十坪,四面墙,一个挂钟,一张单人沙发,一架单人床,一扇门,连窗户都没有。封闭空间和留白太多,让人充分发挥想象力,不寒而粟。
弄这房间的,不是怪咖也是变态吧。
不敢想太多,姜故平赶忙下床,这才发现全身上下就罩着一件白长衫,简单得就像一条白桌布中间剪个洞而已。他又一次深刻体会薛道长的吝啬,这房间舍不得多添些什么,连给人穿的衣服都舍不得多缝一针,真是坑爹的铁公鸡。
姜故平深呼吸,终于还是拉开门走出去,外头是一道长廊,密密麻麻的门,样式各异看起来特别诡异。这地方显然被分割成多个小房间,但是他没有勇气打开任何一扇门,只能直直地走到尽头,钉着出口牌子的门。
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没有发现异样,听到吸尘机运作的声音,也看到了薛思商办公桌的一解,他终于松一口气,推门出去,紧接着愣在当场,连门在后面自动合上,也没有注意。
他揉揉眼镜,正在吸尘的扶苏公子没有消失,再揉揉眼睛,正在擦桌子的胖蝠也没有消失,他感觉自己的下巴要脱臼了,难以置信地呢喃:“一定是我打开方式不对。”
话罢,想回门里再出来一遍,却发现原本应该在身后的门哪儿还在?剩下一面完美白墙。
于是他默默地回过身,扶住额头,无奈地接受现实:“那个,你们在干什么?”
君子如玉的扶苏,正身披围裙头戴浴帽手戴袖套,操着吸尘机吸尘的秦始皇长子回头望过来,一脸的讳莫如深;正在擦桌子的原吸血鬼始祖现胖蝠瘦了一圈的身体瞬间翻过正面来,脸上是被遗弃的孩子重见父母一样可怜见的惊喜。
只一秒,那些表情诡异地变为讶异。
姜故平谁都没有他更具有惊讶的资格了,他向来知道薛思商不是普通人,可也不带这样猛的呀。
“你们也被招工了?”
二人依然是讶异,但此时又多了些深思,闻言默默地点头。
扶苏还没说什么,胖蝠首先就扑过来了。
“亲爱的,虽然我曾经对扶苏的美色动心,可你也不用太担心,毕竟在我心里,你是不一样的。”胖蝠深情道:“当然我现在对你更痴迷了,宝贝。”
姜故平算是习惯了胖蝠抽疯,可这话他还真听不太懂。
扶苏终于直起身,用他一身滑稽打扮,用他惯常的庄严肃穆说道:“先生可有察觉相貌上的变化?”
相貌变化?
姜故平呆呆地跑到被胖蝠擦得光可鉴人的文件柜玻璃前,打量着倒映在那上头的,长着红蓝异色双瞳,一头中长发挑染着几绺银白的男人,依然能看得见原先的轮廓,却像经过微调一样,产生了奇妙的变化,好像瞬间就提高了美感。
这是谁?姜故平轻轻抚上自己的脸,倒映也做出相同的动作,他终于相信这是自己,可他完全不为自己变好看感到愉快,他只知道任何变异都不可能带来单一的变化,接踵而来麻烦事情绝对不少。
“这是怎么了?!”姜故平一手扇飞粘上来的胖蝠,箭步走到薛思商办公桌前探过去,惊问:“道长!!!我这是肿么啦?!”
薛思商淡定地滑动鼠标,喝一口胖蝠亲手泡的红茶,漫不经心地说:“喊我老板,我把你救回来已经很费劲,要是对容貌有意见,我可以介绍一家到韩国整容的专题旅行,请假要罚钱。”
“我自己就认识整容医生!用得着去韩国吗?!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为什么我变成这样。”姜故平。
薛思商这次调开姜故平的债务清单,加上一笔咨询费之后,才搁下茶杯说:“我已经听过代宠物的叙述,初步估计是因为你触动到一股不能解释的力量,而且处于它的中心,承受了它的破坏,一般人估计就会被它挤成齑粉,只是由于你本身特异体质的缘故,成为存活下来的特例,也是首例吧,所以答案是……暂时无解。当然,你可以成为后人参考的对象,如果有人也跟你有相同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