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寅松踌躇片刻道:“好,这便去里正家看看。”两人说着快步走到村北拜访里正。
正巧里正在院子里坐着,见两人来笑着招呼坐下问道:“怎的想着一起来我这里?”
小秀才只得又看薛寅松,薛寅松笑答道:“上趟被抓进大牢一身的晦气,如今准备研究案情,看能不能破了此案。”
“哦?”里正有些惊讶:“还不知道秀才有这等本事,如今县令大人正是头痛,如能速速破案那可是大功一件。”
薛寅松笑道:“那是自然,所以想着来问问里正大人,不知可否知道些陈良家的旧事?”
“唉,这两兄弟素来行事不正,他父母死了后两兄弟没了约束,越发打架滋事包妓聚赌,不过一两年间便将财产输得精光。”里正叹口气道:“后来我看他们过的艰难,想起他母亲当年有一份陪嫁在我处,有薄田11亩并2亩果园和院子。我拿出归还他们,又细细吩咐严加管教,这才好好歹歹使他两兄弟凑合着过活,如今陈良已经成家,等两年陈善也成亲娶妻,我便可放心了。”
小秀才点点头,向旁看去,果然见薛寅松眉目贼亮,显然已经发现了疑点。
薛寅松思索片刻问道:“陈善年纪不小了吧?为何还不娶妻?”里正道:“看不上吧,能看上的人家嫌弃他穷,愿意嫁进他家的,他又觉得不漂亮,这小子从前就得父母宠爱,凡事最是挑剔,只喜欢漂亮好看的小娘子。”
薛寅松点头笑道:“那倒也是,美人谁都看不厌,只是他家院子太小,若是陈善要娶妻,那可不怎的好住了,若是要分家,两兄弟肯定有嫌隙。”
里正点头:“上次陈善已经来找过我,要我支持他分家,说是大嫂嫌弃他做活少吃饭多云云。我没同意,陈善素来奸猾,想必平时好吃懒做惹大嫂嫌了,陈良素来要守持些,让他拘着弟弟我也省些心。我跟他说了不娶妻不可分家财,他当时还摔门而走。”
两人拜谢出门,小秀才正要说话,薛寅松笑道:“你不是县令老爷么?我才是衙役,如今该你做的事全部我做了,你还怎么破案?”
秀才一时语塞,薛寅松又道:“我大概已经清楚案情,若是我能五天破案,便可以向你提要求了。”小秀才忙否认:“当时约定是我五日破案,可没有提过你!”
薛寅松笑道:“那今天都是我问出来的案情,可没你的功劳。”小秀才急了,一时又委屈的很,眼巴巴的看着他不吭声。
薛寅松看他模样又心软了:“好,好,只要你能推演出来,就算你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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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发空财 。。。
小秀才有些高兴,拉了他回家关上大门,又进房间关了房门才道:“这杀人凶手就是陈良。”
薛寅松好笑:“你得有证据才行。”
小秀才一脸兴奋,拍着手在屋里踱步:“你看,陈善想分家,陈良不同意,这就是你说的杀人动机啊。再有,弟弟好吃懒做,嫂子嫌弃,于是哥哥就下了毒手。”
薛寅松失笑,看了他笑道:“若是长辉以后长大好吃懒做,你是不是也一刀把他宰了?”
“那怎么可能?”
“那就对啊,这两人一同长大,总有些手足之情,再者两人一起吃喝嫖赌乃是臭味相同,若非发生大的冲突,一个正常的人怎么会突然把从小长大的兄弟给杀了?”
“这……”小秀才词穷,思考了好一会才道:“仵作说杀人现场非常凌乱,像是打斗过一翻,会不会是兄弟两人吵闹起来,哥哥一怒之下将其掐死再吊在树上伪作上吊身亡?”
“不,不,”薛寅松思索片刻道:“你看现场先是打斗,然后掐死,最后才是伪作上吊,首先打斗和掐死需要花费很多气力,至少要休息半个时辰,然后还要将尸体吊起来,这样算下来凶手前后需要一两个时辰,那田边劳作的老汉证实那天下午到天黑前并未有人下山,那就证明凶手要么是晚上下山要么是第二日下山。”
这样一分析小秀才便皱眉:“陈良那天下午曾去过里正家,看来并不是他。哎,到底是谁啊!”他泄气的坐在床边,虚踢几下腿。
薛寅松像是想起了什么,脸色数变,最后叹了口气道:“我大约知道是谁了。”
“是谁?”小秀才跳起来:“是谁?”
“力气大,能打斗,还能将人吊起来,你说是谁?”
小秀才恍然大悟:“肯定是个力大无穷者。”
薛寅松突然失去了寻找凶手的兴趣:“我敢打赌,这陈善绝对是当年上山打猎的十几个人之一,而且很有可能就是他提议攻击野狼,最后导致常三爷死于狼口。”
小秀才皱眉想了想道:“你是指常大妮?她一身武艺倒极有可能,唯一要考证的就是她几时回家。可是你不觉得奇怪么?这个仇过了三年才报,是不是晚了些?再说这陈家村上下200多户人,或者有别的人也可能,也许是别村的人,毕竟附近不止一个村。”
薛寅松有些惆怅的叹口气:“也许吧,但我已经没有查证的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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