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楚姑娘,本王妃这回来还有个任务,要去为你和九卿合合八字儿。不论日后九卿会给你个什么名份,这个都是重要的。”
楚妤深颔了颔头,稍作犹豫,只得乖顺道:“是,还请王妃在前厅稍等,楚妤这便回房去取庚帖。”
行过礼后,楚妤急急回到房里,找出庚帖来,自己先展开看了看,不知为何,就是隐隐觉得不安,事情似乎没这么单纯。
但她还是很快便拿着庚帖出了屋,送至前厅给庆怀王妃过目。
庆怀王妃接过呈上来的庚帖,心中明明是想着立马打开的,但她还是忍了忍。面色沉稳的起身,告辞。
直到上了马车,庆怀王妃才双手捧着那庚帖,缓缓将之展开……
昭文二十三年,六月十八。
蓦地,庆怀王妃将庚帖合上。眼中带着惶惶之色,不久,嘴角又流露出些许笑意。
楚妤……这丫头便极有可能是王爷与阮氏的那个孩子!
若此事为真,反正如今阮氏早已不知去处,只是认回个孩子,非但对自己构不成任何威胁,反倒能解了王爷这十数年来的心结。若是没那些心结,想来夫妻携手至半百,该是恩爱有加的。
如此想来,这反倒是好事一桩了。
掀开马车前面的帷幔,庆怀王妃对着马夫命令道:“快些回王府!”
闻言,马夫将鞭子狠狠往马儿身上一抽!只见马儿长嘶一声,马啼急踏,呼啸而去,所过之处翻起阵阵烟尘。
不到半个时辰,庆怀王妃便回到了王府。堪堪一进门,便逮着一个家丁急急问道:“王爷现下在何处?”
“回王妃,王爷今日还一直没有出卧房……”
“下去吧。”庆怀王妃放了那家丁,自己疾步往卧房走去。心中也大约明白,王爷这是心病难愈,不过好在她这会儿带了治病的良药!
辅一进卧房,庆怀王妃就大声唤道:“王爷,王爷!”
庆怀王一副恹恹的倦容,像昨晚那样斜倚在床柱上。
这副画面庆怀王妃已看了几年,这些年才刚好些,经昨日一遇,又如此了。
虽是心中哀叹,但王妃还是精神奕奕的走至床前,悦色言道:“王爷,您快看那个楚丫头的庚帖!”
庆怀王接过王妃递来的册子,脸上疑惑,心中有些猜想却也不敢显明。他这辈子最怕的便是给自己希望,再得来失望。
但庆怀王妃的这副样子实在是反常,看来是真有大事发生。庆怀王忐忑的展开那册子。
“昭文二十三年,六月十八?”他跟着上面的字念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