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的是你的节操吧,你什么时候变成玻璃心了。”顾显说。
“不怕,我还有贞操,专门为你留的。”裕王说。
“你怎么越来越妖孽,美出我一脸的鼻血。”顾显看见裕王那相貌,那吹弹可破的皮肤,还有那什么,直叹不公平。
“上元图还好吗。”裕王说出上元图这三个字,看见顾显不自觉的后退了一点,明白了什么。“被毁了。”裕王看见顾显那有些僵硬的脸,心知上元图肯定被毁,步步紧逼。
“那什么,你听我说,和气生财,家和万事兴,春风不度玉门关……。”顾显前言不搭后语的说着,一步步的往后退,裕王一步步紧逼,眼里带着戾气。
“这么点事情都办不好,看来要给你教训才行,要不然,你不长记性。”裕王说。“不能让我一个人痛苦,阿显也要领会下才行,这样才能记住。”裕王在顾显惊恐的眼神下,从衣袖里拿出羊脂白玉,果不其然,顾显的脸色变了有变。
“清儿,这个羊脂白玉是我求了母后好久,母后才给我的。现在送给你,你要好好保存的,这就是我给你的聘礼,将来长大后,你就赖不掉了。”
“恩,阿显给的清儿都会好好收着的,阿显以后真的会娶清儿吗。”
顾显看着裕王手里的羊脂白玉,脑子里徘徊着儿时的言语,眼眶泛红。这个羊脂白玉顾显又如何不识,通体雪白,血红的纹路散布在周围,是自己送给羌彦清的。这玉是番邦进贡给父皇的,全天下只有一枚,想错认都不可能,顾显眼眶泛红。
“看来这个教训果然不一般,想哭就哭,憋着容易受内伤。”裕王说。
“怎么会在你手里,这是我送给清儿的。”顾显从裕王手里拿走羊脂白玉,感受着温润的触感。
“你又何必明知故问,自欺欺人到最后往往伤痕累累。”裕王说。“我是在偶尔间从一间当铺里看见的,本来买下了想送给欢颜,转念一想,用来提醒你最好。”
“我自欺欺人,你又何尝不是,每年冒着生命之危进皇城,就为了给欢颜庆生,值吗。”顾显被裕王戳到痛处,不甘示弱的戳回去,欢颜是裕王最大的软肋。
“如果不这样,我找不到借口来见她。十年太久,我会把自己逼疯,进入无底深渊。”提及欢颜,裕王脸上皆是痛楚,“同是天涯沦落人,何必五十步笑百步。”
当初刚刚知道顾显也是重生之人,两人促膝长谈,皆言要倚靠皇子身份,风流成性,妻妾成群。结果谁知,顾显遇见羌彦清,痴恋半生,自己遇见欢颜,画地为牢。羌国破国后,顾显名为寄情山水,实则是为了掩人耳目,每年都会去江南站在羌彦清看不到的地方,看着羌彦清。自己又何尝不是,与欢颜定下十年之约后,年年冒着生命之危,找各种借口驻足在欢颜身边。
“欢颜今年还是不会见你,我帮你问过了。”顾显想起此番前来正事,看着前面的府宅,轻不可惜的叹了口气。他们怎么就这么专情呢,肯定是被现代的思想茶毒的太厉害,要不怎就想不开,在一棵树上吊死。
“早有预料。”裕王说。
两人一路无言,推开府宅的门,顾显想起当年的事情,刚刚初识夏欢颜。当年,哀莫过于心死,顾显跌跌撞撞的来到江南,只为看羌彦清一眼。当看见羌彦清对着另一个男子巧笑倩兮,顾显苦笑着离开,路上恰逢被人追逐的夏欢颜。夏欢颜倔强的一直跑,路上撞倒小贩的东西,最后还是被人追上。那些人用污秽的言语羞辱她,随之而来的还有拳脚相加。顾显推开不如的搀扶,不顾一起的奔向夏欢颜,死死的将她护在怀里,任由着他们的拳脚落在自己身上。不如急忙冲上去,想要拉开他们,护着顾显,奈何根本打不过,只能在一边瞎喊,求助。顾显疼到麻木,他们打在身上完全没有感觉,嘴角渗出鲜血,却还是不肯松手,死死护着夏欢颜。
“王爷,欢颜不值得您如此相待。”从顾显护着自己开始,夏欢颜就认出顾显。夏欢颜看着顾显嘴角的鲜血,一直摇头,眼角满身眼泪。
“六哥喜欢的人,在怎么样,本王也不会让她受伤。”那时的顾显也认出那个人,就算和裕王一起画上元图的女孩。直觉告诉顾显,裕王对她有不一般的感情。
“别打爷,我求你们了,别打爷,你们打我。”不如死命的想要往里面冲,保护顾显,却一次次被人推倒在地,眼睁睁的看着顾显挨打。
“你算个什么东西,给老子滚一边去。”
“不想看着你家主子死,就去找裕王。”夏欢颜说。
“对对对,找裕王爷。”不如连滚带爬的奔向裕王的府宅,怎么就没有想到找裕王救爷。下次出门,不能听爷的话,一个护卫都不带。
裕王赶到后,顾显已经奄奄一息,怀里的夏欢颜只是受了点轻伤。裕王抱起顾显,急忙奔向自己的府邸,吩咐随从找大夫来。临走前,裕王吩咐,刁民蓄意伤害皇嗣,废去手脚,贬为奴籍。顾显不想知道夏欢颜和裕王之间有什么,只知道世间又多了一对痴男怨女。
作者有话要说: 奴籍者,世代为奴,不得参加科举,不得经商,不得参军
☆、第 14 章
看着裕王一杯接一杯的喝,顾显心疼的不行。当然不是心疼裕王,是心疼那酒啊,那是珍藏了二十几年的女儿红,现在被人当成白开水一样喝,顾显的心在滴血啊。裕王全然不知顾显那哀怨的目光,继续喝酒,如果裕王抬头,就会看见顾显那滴血的心。
每年这个时间,顾显最为头疼的事情,就是要把喝的酩酊大醉的裕王安置好。你是不是以为仅仅就是安置而已,那你就错了,裕王喝醉后,那是完全解放天性的。待隔日酒醒后,当你一本正经的准备责问他时,他会一脸纯真的问你,是不是真的。
顾显在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先撤,把烂摊子交给夏欢颜。看这时间,清儿应该已经睡下,回去的话,难免会把她弄醒,不回去的话,万一裕王色性大发,那可是殃及鱼池的,自己现在在怎么算也是有家的人。
“你小子给我老老实实的坐着,你老婆一晚没有见到你,不会得相思病。”裕王早就看出顾显的小心思,顾显的屁屁刚刚和椅子有些距离感,裕王就发话了。
“你又没有成家,自然不懂我媳妇那份心思。”被裕王这么一说,顾显发现自己又开始想羌彦清了。
“怎么,你媳妇把你喂的这么好,让你一日不回家,就相思成灾。”裕王越过桌子,靠近顾显,气若游丝的在顾显耳边说,惹的顾显是轻颤不已,这气氛,怎么感觉像是失身的前兆。
“那是,有本事,你让欢颜把你喂的这么好。”顾显往后挪了挪身子,拉开和裕王的距离。顾显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在某一年,月色清明的晚上,面前这个人是如何如何不要脸,让自己差点失身。现在想想那场面,还心有余悸,要不是自己定力好,还真就被他拐上床了。
“我就是没有那个本事,所以才委曲求全来诱惑你。你说,要是那年,我在坚持坚持,是不是就没有羌彦清什么事情。现在想想,还真是觉得亏,身边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