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儿想不起来了。”
“给个提示!”
“果真是想不起来了,想不起来很好啊!”慕璟宸把玩着琉玥的发丝,一脸深沉的喜意。
去年的今日,她还踏着晚风,独自泛舟湖上,说着名为“团圆”的节日,却又独自与清风度过,那一脸孤独的落寞深深刺痛着他的心。虽然不知一直被她放在心里的那个“他”究竟是何人,但她能忘了,甚好!
“慕璟宸,你到底在闹哪样。”什么事情是想不起来还好的?
“没事,玥儿只要记得,今后的每一天都有我陪你一起度过。”
“哦。”慕璟宸说没关系的事应该真没关系吧?只是心里怎么觉得很不对劲呢?
翌日清晨。
琉玥还来不及算计别人,麻烦却已经找上门来了。
当琉玥和慕璟宸走出房间时,看到的便是站满了聚风楼的侍卫以及那正站在他们房门外,准备守株待“兔”的云千楮,二人双眉一挑,动作出奇的整齐。
“燕楚太子,这是何意?”
“慕丞相,慕夫人,本宫清早前来打扰两位贵客,实属无奈之举,还请两位配合一下。”云千楮双手半抱成拳,一脸歉意地说道,但话落之后却突然变了脸色。“来人,将慕丞相带回衙门。”
“燕楚太子这话说得奇怪,本相究竟犯了何罪,需燕楚太子兴师动众的来将本相‘带回衙门’!”
“慕丞相,实不相瞒,这几个月秩城采花贼的事情闹得人心惶惶,但这采花贼却迟迟不曾落网,直到昨夜才有了点线索。李知府的女儿李忆儿昨日在自家闺房中受辱,醒来之后说记不清楚昨夜发生的事情,惟独她的手中握着一片白色衣角,观其布料赫然便是凌云锦,慕丞相专用的衣料。凌云锦产于东轩,千金难求,秩城之人并没有谁能用得起。”
言外之意,慕璟宸便是那个采花贼。
琉玥轻笑一声,天下谁不知道,慕璟宸不喜女人,惟一的例外只她琉玥一人。“夫君昨夜一直与本夫人在一起,燕楚太子这话未免太过可笑了。”
“确实,本相活了二十多年,这还是第一次被人当作采花贼呢。”
“本宫自是相信慕丞相是清白的,毕竟谁人不知慕丞相对慕夫人情深一片,为此不惜放弃天下美眷。只是,如今李姑娘手中握着凌云锦布料的白色衣角,这眼下惟一的线索,让本宫也十分为难,所以只得请慕丞相前往衙门做客一番了,待本宫查明真相,定然还慕丞相一个清白。”
“可是本夫人昨夜一直与夫君在一起,本夫人就能证明夫君的清白啊。”
“慕夫人此言差矣,正所谓夫为妻纲,慕夫人的话并不能证明什么。本宫虽然相信慕夫人的话,但天下人不相信啊,若本宫因为慕夫人此言便放过慕丞相,恐难堵天下悠悠之口啊。”
“发生什么事了?”
这里的状况,卫君言、宁菱与云千寻、东方灵裳自然也得到了消息,此话正是宁菱问的。
“皇兄,你怎么来了,还带着这么多人。”
琉玥无趣的嘟了嘟嘴,一脸无所谓的说道。“慕璟宸被你皇兄当成采花贼,这下正为民除害呢。”
“呃……”
几人齐齐一愣,不怪他们难以接受这个“事实”,慕璟宸是何人?多少女子上赶着让他采,他还不愿看上一眼呢,所以指望慕璟宸去做采花贼,还不如指望天上下红雨。
不过嘛,这也不是没可能的!这只是宁菱的想法:“琉玥,你被你家慕大丞相给采了。”
宁菱的一大“优点”是:不走寻常思路!所以,在她话出口后,所有人都愣了。不过换个思路想想,倒还真是这么个说法。
琉玥一愣过后,接着就羞窘了一张俏脸,貌似宁菱这话说得是事实!
“我说燕楚大太子,人家小夫妻你情我愿的事你也要管啊,这样是不是有点不道德哦。”
闻言,云千楮狠狠皱了一下眉头,对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颇为无语,明明是很严肃的事情,怎么到她嘴里就变了味了。
“宁姑娘,慕丞相与慕夫人的事,本宫自然不管,本宫管的是我秩城十几名受害女子的清白。”
“皇兄,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是啊,千楮哥哥,慕丞相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他对琉玥姐姐的心,她可是看在眼里的,还不止一次的羡慕呢,若是千寻哥哥能像慕丞相对琉玥姐姐一样,她死而无憾了。想到这儿,东方灵裳望了望云千寻,然后又失落了垂下眼眸。
那瞬间的异样,云千楮看在眼里,却不置一词,只是眼眸略微沉了几分。
“千寻,灵裳,在受害者李忆儿的房间里发现了慕丞相的衣角,我身为燕楚的太子,自然有责任查明真相,这点我也无可奈何。”
云千楮轻叹了口气,似乎真对此无能为力。“慕丞相,得罪了!”
云千楮一挥手,便有两名侍卫近前,挡在慕璟宸与琉玥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