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压低了身子,凑近安然的耳边亲昵的告诉她的,若让不知缘由的旁人来看,那咫尺的距离已经烂漫着暧昧的情丝了。
可你要细细品味,那只是骇人的威慑,除了恨,还有狠。
江衍不会再爱安然了
他恨毒了她。
安然没有接话,她还是习惯性的保持沉默,这份沉默,让人抓狂。
她这种不爱表达,少于诉求的性格,部分是生来,多半则是受历于苦难。
很多事情她认为是没必要一一解释的,解释那些兜兜转转弯弯绕绕,就像是让她花很长的时间解释生命诞生的意义,她是说不清楚的。
她有罪,至少对江衍来说,她确实是极恶的罪人。
江衍对她的控诉绝对不是诬告,安然从来就没打算否认,所以索性躺成了一具迷人的尸体,任由江衍嘲弄。
那嘲弄,是他的指尖狠厉地在她赤裸的胸尖掐刻,是他昂贵的领结深深烙印在她脖颈的绞痕,是狼藉的泛白齿印在焦灼她寸寸肌肤。。。。。
缓缓而来的痛感,正在一点点激活着安然敏感的神经,不紧不慢,不缓不急,全方位的给予她数不尽的挫伤。
江衍可以看清她紧绷的身体泛溢着一层晶亮的汗液,可以俯身听见她急促却小声的喘息,可以抚摸她因为激痛而轻微外张内合的肋骨。。。。。。
但却等不到她一声应景的哀怨。
他并不满意
安然并不是感受不到疼痛,也不是体味不到恐惧
只是自幼就经理各种糟粕人的苦难,她被迫使学会了缄默着忍受,并成为了可怕的习惯。
她想,
只要赖活着,虽说苦难不会变成清甜的甘霖,那再不济,好歹也能变成烂臭的泥沟水,她狠狠心,也能一饮而尽
这就是安然。
时间过得真的很慢
江衍换了个方法,
他一只手钳制着她的下颌,迫使她因为骨骼肌紧张疼痛而不得已地张开嘴吧,另一只手又饶有兴致的拨弄着她温润的口舌,皓洁的牙齿
再一点一点的深入,不断勾摸着安然喉底的细软,然后更深入,感受她口腔深处不断地干呕而痛苦的紧缩,又因为紧缩而不断痛苦的干呕,往返往复。
一遍一遍,浸着湿润的唾液,聆听着她卡着嗓子不断发出的尖锐鼻哼,真是苦闷有趣,
于是他继续一遍又一遍的探入着,更久,更深,往复往返。
江衍不得不承认,安然的美是浑然天成的美,更是骨子里的美。
明明现在的她,正被他强迫着撑着嘴巴,五官还因为干呕的痛苦扎堆挤在一起,津液从她嘴角止不住的渗出,甚至粘带着隐约的血丝。
这折辱的口舌游戏不断上演着,挑弄了很长的时间,她那清透的皮肤也因为反复竭力的涨呕变得暗红充血,那光洁却印着领带绞痕的脖颈也爆起了细筋,正紧闭着眼,含糊不清的低声支吾着。。。。。。
明明现在的她应该是丑态尽现的,但却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