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禅心和尚将坚宝和茵宝带去隔壁院的正屋,说是教他们点新鲜的东西。这边正屋里只剩楚煜和高云荷,楚煜将徐凤先昨天夜里拿来的房契给了高云荷。
“这是……房契?哪里的?”
“银杏胡同,上面有写。”楚煜指给了她看。
哦,其实她早就看见了!高云荷问:“这个银杏胡同在哪里?”
楚煜指了指后院的方向,“翻过那座院墙就是,是个大宅子。胡同里仅此一家。”
嗯?这么凑巧?“你买的?”高云荷问,这男人看来有不少私房钱,都买得起大宅子了?还是就是他以前的产业?
“是皇上给你的。”楚煜说。
“皇上给我?”高云荷更加云里雾里了,虽然知道那天微服来的是皇上,但她好像也没做什么让皇上高兴的事吧?毕竟,饭不是她做的,茶水不是她沏的!她只是象征性地打了个招呼然后就回房了。
“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楚煜轻声问。
高云荷摇头,她记得,但她现在不想拆穿他!不想和他撕破脸!为什么?因为钱呗!没挣够钱呢!去哪里浪不需要钱?没钱简直寸步难行好不好?古代商人地位低下,她还是需要他这个状元靠山的。再说,他又长得不错,用来做老公也挺给面!她是傻了才把这样好的男人往外推?
楚煜拿过她的手腕把脉,越把越疑惑:脉象一切正常啊!
高云荷抬头往床顶:任你医术再高明,也叫不醒一个故意装失忆的人吧?
楚煜把脉的手改为握住了她的手,“我很抱歉,其实,岳母大人找到了。”
嗯?高云荷适时地惊讶了一下:难道是她猜测得那样?
“没错!就是你昨天看到的那个紫色面纱女人。”楚煜叹口气。
“天下第一美人,云中娘子?”高云荷记得徐凤先是这么喊那女人的。
楚煜点头:“前因后果我还没有完全理清楚。”
“所以,我也不是坚宝和茵宝的亲娘?”高云荷问。
楚煜愣了一下:他们在说她娘,怎么突然拐到坚宝和茵宝身上?莫非……他深深看了高云荷一眼,但女人坦坦荡荡,眼神有些担忧地在认真问。
高云荷:我那么多年的演技,不是白练的!
“你是!”楚煜刚说完就见女人松了口气,面上带了温婉的笑容,“是就好!”
楚煜:……总感觉这女人在乎孩子比在乎他多!虽然他一开始就希望这样,但……心里有点不舒服。
“你娘她不是故意要丢下你。”楚煜试探着说。
高云荷点头:“我知道,我都成亲了,她也可以去做她喜欢的事了。毕竟人各有志!”怪不得当时她感觉心口一疼,可能是原主那残存的意识,但很明显,她的母亲是有事去做,而且在做之前给她找了个很靠谱的上门女婿。
这具身体在摔下悬崖时是受了很重的伤的,也多亏楚煜懂医且医术高明,日日扎针,才调理过来。
“我……娘她做的事会不会连累……我们?”高云荷试探地问。那个云娘救走了南龙国太子的儿子,怎么看都像是南龙国安插在北龙国这么多年的奸细,在古代叫密探吧?怎么看这身份都会惹大祸啊!
“不会!因为……邯城千柳镇槐树村的云夫人,已经在摔下悬崖时死了。”
高云荷听懂了!“所以我的亲生父亲并不是秀才云家大郎。”
“应该不是。但云家大郎当年确实有妻有女,也确实是在进京赶考的路上失踪了。”楚煜叹气,“要想知道怎么回事,估计只有当面问岳母大人了。”
“我知道了!”高云荷晃了晃手中的房契,走到床前,掀开床褥子,打开床板的暗格,放了进去。
“你不问问你亲生父亲?”楚煜跟过来。
高云荷坐到床上,叹口气:“反正不是皇上!”要是皇上的话,她娘,那个天下第一美人怎么可能远走南龙国?
楚煜的眼神有些奇怪。
“你不会告诉我,外面那个禅心和尚是……吧?”高云荷皱眉。
楚煜有些艰难地点头:“他不当和尚前玉树临风,很……招女人……”
高云荷:“你怎么知道?哦,忘了,你是他徒弟。莫非他就是那个当了和尚的赵禅?怪不得那个黄公子喊他二弟,原来是二皇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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