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子说:“我贱你大爷。”
的确,身边总会有那么几个人,拥有说不出的人格魅力,让你在她身边,不经意间就把贱骨头的精髓发扬到了极致,且不说这个人对你好不好,也不说你想在这个人身上得到什么,就单单说你俩的关系,就是你总怕她不高兴,不管友情还是爱情。
即便对她没有目的性,而她的脾气还无限大,一直大到辣妹子辣妹子辣辣辣。
我第一次见到原子,我醉了,和6罐青岛相依为命,往家的方向移动,并且试图拦到出租车代步。
原子坐在马路旁的花坛上望着马路,不知道脑子里想的什么,也一副醉眼蒙眬样儿。
我从她眼前路过,她看不见我,我走过去,又退回来,她还是看不见我。我心想,盲人的眼睛会这么大吗?
我走到她身边,问她:“你一个人啊,美女?”
原子抬头看了我一眼,说:“滚。”
我委屈得要死,打不到车还被骂,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我质问她:“美女,你干吗骂人?”
她没回答,瞪我一眼,两眼,三眼,又用手指我,指甲长长的,带着图案,刚把手抬起来要说话,结果突然“哇”的一声,弯腰回身,在草丛里吐,吐得可惨了。
我从裤子口袋里掏出纸巾给她,她没接,自己从挎包里把纸巾拿出来,擦干净嘴巴。我站在那儿没动,微笑着看着她,她有点尴尬地说:“嗨,哥们儿,有水吗?”
我从塑料袋里掏出一罐青岛,说:“我只有这个,行吗?”
她眼神无奈,但瞬间就接了过去,开罐喝了一口,吐在地上,紧接着又喝了一大口,举止特不文明地盯着我,问我:“你是酒鬼吗?还是你想把我灌醉带我去开房间?”
我摇头,说:“我是正派人物,不好色的。”
她说:“哦。”
我坐下,在刚才她所坐的花坛旁边,也打开一罐啤酒,喝了一口。
她也凑过来,说:“你好,叫我原子。”
就这样,我俩不严肃地喝到天亮。
喝酒期间,她问我:“你多大?”
我说:“你猜啊。”
“当”,她把酒罐扔在地上,起身说:“我最讨厌别人让我猜,再见。”
我拽她回来,如实告诉她我的年龄,难得的酒伴儿,我怎么能随便让她跑掉。
再后来喝得酒没了,她说:“哎呀,酒没了,你再去买吧。”
我说:“为什么呀?”
“当”,她把酒罐扔在地上,起身说:“我最烦大老爷们干点事还问为什么,再见。”
我再次拽她回来,并且告诉她我马上去找酒,别走别走别走,难得的酒伴儿,我怎么能随便让她跑掉。
再后来,我发现原子真的特别爱说再见,稍不顺心,就说一次,像是不在乎一切,也像是从来都先走,天生没有学过挽留。
她叫我以后小点声说话,我不听,于是,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