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她曾经发烧,只知道睡了一个好长的觉。
「奇怪!」她喃喃自语。
「妳在找什么?」她吓一跳的转身,看见杉岚站在书房门口,他的脸呈现着不悦。
「宝贝和宾哥呢?」
「玲姨带牠们回家去,我无法照顾牠们。妳为什么下楼来?肚子饿了吗?」
「不是,我想喝水。」她指指热水瓶。
「妳坐下吧,我倒给妳喝。」他揉揉额际。
她小声的询问:「你不舒服吗?」
他粗鲁的回答:「没有!」
她不懂自己那里又惹他发这么大的火,看起来像是情绪不好。他彷佛看穿了她的思绪,自嘲的说:「生意顺利得让我发疯。」
她不语,接过杉岚递来的茶水,他到底怎么回事啊!既然不是生意上的事,那又是为什么?她有些心虚的自问:「该不是为了我吧?」
「我的西装和妳的睡衣真是奇怪的搭配。」
她这才察觉到刚才顺手捉起的衣服原来是杉岚的西装,不禁满脸通红的想把衣服脱下还他。可是杉岚却阻止了她的动作。
「穿著它!」他的语气柔了下来。
「可是我会把它弄绉,你……」
他一听又变了脸,几乎是用吼的说:「如果妳不愿意,妳可以明说,甚至于脱下把它丢进垃圾筒里,不用搪塞我!」
「你别生气,我只是想会把衣服弄绉,我记得你很喜欢这件西装,所以……」
「我更喜欢它穿在妳身上。」他一点也不讲理的坚持。
她偏着头看他:「我不懂,我是女孩。」
「女士,懂吗?女士,妳是我太太,夫人,管他什么鬼,我只要妳记住,妳结过婚了,不再是小姐,或是女孩什么鬼的!」
他的咆哮使她愣在那儿不知所措。
「你吼什么啊?」袁菊亚立于两人之间。
「哎,我受够了。──女人!」他转回书房用力的甩上门,一会儿传出杯子破裂的声音,接着似乎是笔被掷往墙壁的声音。
萧蔷可怜兮兮的问一旁的菊亚:「我做错了什么吗?」
「没有,可是妳说错话了,妳发烧的时候……」
「我发烧?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妳不知道?今早妳发高烧,他守了妳一晚上,好象妳说了什么,声音太小,我也听不清楚,他刚好扶正妳的冰袋,应该听得很清楚,而后他就变了脸,好象什么都不对,一个劲的发火,我受不了,所以逃出去散散步。」
「我说了什么?」她努力回想,却苦无结果。
「会不会是妳喊了别的男人的名字,他醋劲可大了。」菊亚半玩笑,半认真的说着,一会儿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笑个不停。
「妳笑什么?」
「没什么,我看他的气一时是消不了了,要不要出去兜兜风?我有车。」
「好是好,可是万一杉岚……」她有些担心的看着书房。
「反正他气都气了,怕什么?他从不动手打女人的,别担心了,快去换衣服,我等妳。」她伸手推着犹豫不决的萧蔷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