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能去?”
石坚笑了笑。
“东坡先生是想要害了张中大人吗?”
“此事若被章惇所知看,张中必然罢官。”
苏轼明显吃了一惊。
“帅哥小友所言,未免夸张了一些吧。”
石坚注视着苏轼。
“司马光已死,东坡先生虽非旧党领袖,却是公认旧党之中声名最为卓著之人。”
“张中本该监视先生,让先生在困苦中死去。他却反而让先生入驻官舍,岂非取死之道?”
苏过大怒,对着石坚怒吼。
“我父年老,岂能长久居住在这桄榔林之中!”
“石坚,你包藏祸心,想要害了我们一家!”
石坚看了一眼愤怒的苏过,耸了耸肩膀。
“我言尽于此,东坡先生好自为之。”
苏轼一家带着两名护卫离开了。
这让石依依有些伤感。
“哥哥,苏阿公和阿婆是不是不会回来了?”
石坚笑了笑,从怀中拿出一份文书。
“宜伦县民石坚开垦田地十亩,官府丈量完毕,实授之。”
上面是宜伦县令刘延寿的官印。
放下文书,石坚摸了摸石依依的脑袋。
“从明天开始,哥哥带你种田。”
夜深人静,房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响动。
石坚直起身子,看了一眼正在酣睡的石依依,缓缓从屋子角落拿起了一把刀,朝着门口走去。
外面月色明亮,洁白的月光自桄榔叶中洒落下来,影子随着风儿飘荡。
苏轼站在屋外,手中拿着两壶酒,朝着石坚露出微笑。
“宜伦城居虽好,但思来想去,毕竟屈居人下,确非久居之所。”
“帅哥小友新屋,可有老夫一席之地?”
石坚楞了一下,也露出了笑容。
“东坡先生,果然明智。”
月下,又有一人身影浮现。
却是穿着官服,面容古板,表情方正。
“听苏大人说,城外有石氏子,胸怀韬略,本官今日也想见识一番。”
石坚微微愣神,随后朝着对方拱手。
“见过张中指挥使大人。”
张中看着石坚,突然开口。
“你当真是书院石氏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