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
“你结婚了?”尹松冈的语气里难掩失望,表格上的婚姻状况栏她并未填写。
她摇摇头,挣扎了一下,决定坦白:“我和人同居。”
他略为吃惊地看着她。
“怎么!?这里规定与人同居的人不能任教职吗?
叶醉悠担心地问,她记得这间美语补习班没有任何宗教色彩的啊!
“不是的,我只是有一点受惊吓罢了,像你这么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孩,应该是养在深闺人未识,那人真是大幸运了。”他文诌诌地形容,表情温暖像阳光。
叶醉悠噗哧一笑。“尹先生好会说话,把这样令人尴尬的事说得这么舒服,令人处之泰然。”
“叫我松岗即可。”他又是一笑。
“你是我的贵人。”她又想谢他了。
“千万别再谢我了,你之所以赢得这个工作,完全是因为你的能力和——正好对我胃口的外貌。”他半真半假地补充。
对于他的恭维,叶醉悠并未脸红心跳,反而很自然地接受,好象两人已认识许久一般,自自然然地交谈,没有任何压力。
“你适合做个外交官或大情圣,听你说话,就好象站在春风里一样。”赞美的话,在面对尹松岗时她也能说个一两句。
“你指的是如沐春风吗?哈哈……大抬举我了。”听的人嘴里谦卑,心里却心花怒放。
“是真的,谢谢你。”
“又来了,不准再说一个谢字。”他友善地执起她的手,诚挚地说:“改天让我儿见你的同居人,我要问问他,像你这么好的女孩怎么不快些娶回家做老婆。”
离开补习班后,叶醉悠心情愉快的回家。
然而延续一天的好心惰,却让舅妈的一通电话给破坏了。
“舅妈,我现在没有这么多钱。”她先说明。
(穷紧张个什么劲,我今天不是要向你要钱,我只是想问问你,什么时候我和杰夫能搬到你的大房子住?)“舅妈,舅舅呢?你为什么还是和杰夫在一起?”
(你舅舅——吸呀,你别问那么多,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搬到你的大房子住?
)黛妮不耐烦地道。
“我……过一阵子好吗?”叶醉悠不知如何回答,只得吞吞吐吐的说。
(怎么?有困难是不?要不要我跟黑先生说去?)“不!不!舅妈,你别找鹰,我会自己跟他说。”
(办事效率真差,一点事也这么拖拖拉拉的——)说完话后,黛妮未道再见即无礼地挂上电话。
教学的工作带给叶醉悠新的生活。
尹松岗幽默、风趣的个性让叶醉悠感染了生活轻松的一面,她很少看到一个人能像松岗一样,辛勤的工作,却又能将工作的方式与游戏结合。
“每回看你认真的工作,却像是在享受人生一样,那么的气定神闲。你是怎么办到的?”有一天叶醉悠与他在办公室交换教学心得时,随口问道。
尹松岗沉思了一下,然后耸耸肩,“我从来不认为工作的目的只是糊口,教学一直是我的兴趣,也就因为如此,才会有你所谓的气定神闲。”
“你是个幸运儿,并非人人都能如此。”叶醉悠非常羡慕。
“除了幸运之外,我也付出了许多的努力,你现在所看到的一切,都是我一步一脚印创造出来的。”
叶醉悠有点讶异,她原本以为他八成是是靠祖业才有今天的事业规模。“你是这么年轻。”
尹松岗笑了笑,“我已经不年轻了,当然,我也不承认三十二岁是中年人。”
“你——三十二岁?一点也看不出来。”又是一个惊奇。
尹松岗顽皮地扮了个鬼脸,轻快地道:“是吗?我以为过了今天,再世不会有人以为我二十五岁了呢:“
“你今天生日?”叶醉悠张着水灵灵的眼眸嚷道。
“聪明!可见我的暗示没有白费。怎样,请我喝杯茶吧?”
尹松岗头一次见到醉悠时,心里没来由地就想多亲近她,不知道这是否就是心动的感觉。
原本以为她含苞待放,不料她已名花有主了,他难免觉得可惜。自己一直是个、心高气傲的人,总觉得女人庸脂俗粉多,蕙质兰心、冰清玉洁者少,所以他迟至今日“高龄”仍未真正爱过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