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秘书,警卫过来之后,叫他请杨小姐离开,如果她不肯走,就把她架出去。”他看着她,话却对陈秘书说的。
“你敢这样对我?!”杨凯欣难以置信的睁大双眼。
“来,到我办公室,我替你冰敷。”丢开她的手,他不再理会她,转头温柔的对关晴说。
“寇利,你敢这样对我?!”杨凯欣又咆哮了一次,但寇利依然不为所动,甚至连看都没看她一眼,注意力始终放在关晴身上,小心翼翼的牵扶着她朝他办公室走去。
她怒不可遏的狠瞪着他们的背影,直到他们完全隐没在门后,她才怒然的转身。她要去找寇伯伯,她就不相信有寇伯伯在,谁还敢叫她离开。
走着瞧!
“你没有话要对我说吗?”看着蹲在面前,小心翼翼地替自己红肿的脸颊冰敷的男人,关晴再也忍不住的出声问道。
“有,下回看到她的时候,不要乖乖地挨打,转身离开或者回手都没关系,要懂得保护自己。”他抬头看了她一眼,一本正经的耳提面命。
“我指的不是这件事。”
“是你父母的事,还是你曾经在舞厅里工作的事?”他沉默了一下才开口。
“都有。”一顿,她忍不住疑惑,“你不在乎吗?”
“在乎什么?”
“我父不详的身世,还有我母亲违反道德的行为,以及我曾经在舞厅工作三年的事。”她愈说头愈低。
“身世的事不是你能控制的,你母亲的事也一样,至于你曾在舞厅工作的事,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为什么要在乎?”寇利捧起她的脸,温柔的凝望着她说,“更何况你的清白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明白,不是吗?”因为她的第一次是给他的,就在昨天晚上。
“谢谢。”她心一酸,真的好感谢他的体贴和包容。
“谢什么?”
她摇摇头,决定把感动放在心里。
“就像杨大小姐说的,我是个父不详的私生女,我妈妈也不是一个好妈妈、好女人,所以我从国小开始就不断地想办法赚钱,捡拾空宝特瓶和废铝罐换钱是我最常做的事。”回忆起往事,她说得很平静,他却为她心里泛疼。
“国中在早餐店打工,高中在冷饮店、咖啡店、夜市,凡是可以赚钱、愿意录用我的工作,我全都做过。大学联考我没考上国立大学,也没钱可以重考,所以苦撑了一年之后,在同学的介绍下到舞厅工作,因为只有那里的高薪可以支付我的学杂费和生活费。”
“你妈妈都没有帮你吗?”
“从我上高三后,她就放牛吃草了,因为她不希望我继续读书,希望我高中毕业后就能去赚钱,但是我不肯。”她以不在意的口吻耸了耸肩,但眼底的伤却让人看了很心痛。
寇利坐到她身边将她拥进怀里,温柔地拥抱她一下。
“你们现在还有连络吗?”他问道。
“大学那四年几乎没有,后来我开始工作赚钱后才有,不过现在又没有了。”
“因为杨凯欣刚才说的那件事吗?”
“嗯。”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倾身安抚的轻吻她一下。
两人间,气氛融洽得就像是已经相处、相爱了一辈子一样。
“砰!”
一声突如其来的巨响破坏了办公室里的气氛,寇氏集团的大家长寇浩鑫带着严厉的怒气走进来,身后跟着一脸得意,等着看好戏的杨凯欣。
寇利缓缓地自关晴身边站起来。
“爸。”他面无表情的唤了一声。
寇浩鑫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儿子身上,而是直接将目光扫向关晴,冷峻的开口,“就是你这个路人甲吗?”
关晴急忙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董事长。”
“你的脚伤还没好,坐着就好。”寇利回过头来,眉头轻蹙的阻止她,将她扶坐回沙发上。
杨凯欣看得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