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愣,皱眉,“那岂不是很难受?”
女人可怜巴巴的点头,“是很难受很难受…老公,我们回家吧。”
“恩?”男人抬头看曾凯。
曾凯咳嗽一声:终于不把我当空气了?
曾凯笑着看女人,“林太太,你恢复记忆了吗?或者是脑海里想起了过去的什么片段?”
男人也询问的看向女人,女人眨着一双水眸,又柔弱又茫然的摇头。
曾凯给刘开宇递去一个眼神,大意是“如果这个女人在这里,我们没法谈”。
男人安抚着秋雨,“秋雨你乖乖坐外面等我,我和周医师讲两句话,说完话就带你回家,恩?”
女人犹豫片刻后,点头。
于是男人将女人抱到外面的座椅上,又用干净的毛毯给她盖住身体,他揉着她的秀发,在她额头上亲吻,“秋雨,乖乖等我。”
……
曾凯看着眼前的男人,叹息,“这次催眠治疗是失败的,林太太在催眠前表现出极度的抗拒,催眠中过度的激烈,催眠后又毫无效果。”
男人的下巴很冷冽,那双墨眸里透出着紧张,痛惜,想着女人蜷缩地上的苍白面容,他声音发涩,“那是否要接受第二次催眠?”
“目前看来,她不适合第二次催眠。”
“为什么?”
曾凯不答反问,“林先生,您真的慎重考虑过催眠的后果吗?”
“什么意思?”
“催眠存在着较高的危险性,我们遇到过这样的案例,有人在催眠过程中自残,心跳突然停止…也有人在恢复记忆后深陷在那段痛苦的过往里无法自拔,抑郁或神经质。林先生,你真的做好接受未来所有可能性的决心了吗?”
男人没回答。
他不但没有做好决心,甚至连想都不敢想。
沉默半响,男人问,“她是怎么出的车祸?”
曾凯语速很缓,斟酌着用词且留意着对面男人的反应,“林太太过去是不是有一个很喜欢的男性朋友…”
虽然今天是第一次见刘开宇,但曾凯看出他是个深沉内敛,情绪不容易波动且不易外露的沉稳男人,但男人一听到他的话,眸里即刻闪出骤痛,慌乱,烦躁…
曾凯从他的反应里得出了答案,那个男性朋友并不是他。
如果那人是他,曾凯会和他谈一谈那个小女人对那人炙热深挚的过往和情感,但既然不是他,在别人中添堵的事情,他没必要做。
曾凯简明扼要的表达,“那个男性朋友在某一天里坐着轿车离开了,当时她跟在后面追,穿马路时就撞到了公交车。在医院里,恰逢她爸爸死亡的消息,因为太痛苦,所以她潜意识里选择了遗忘。”
男人垂着眸没再说话,他身上的清冷淡漠彻底散发了出来,连诊疗室的空气都有些凉薄。
曾凯打破沉默,“林先生,您知道您太太父亲公司破产的事情吗?”
男人抬眸,“听说是因为投资了一个项目,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