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没见你穿着这么隆重,还挺新鲜,不过要不换一件,这件太露了。”
“露?”
卢颀爽站在镜子墙面前,看着自己身上在正常不过的晚礼服,除了胳膊和肩膀,还有一个头,她其他的地方该遮掩的都遮掩了。
她都已经换了好几套了,都说太露,总不能再穿旗袍吧,可现在她的小腹肉还挺多,穿起来不大好看。
卢颀爽对着边上的席睿滕,一手附上他的双眼,略带着研究般的打量,“睿滕,我觉得要么是你的眼睛出问题,要么就是我们之间有代沟。”
以前她穿露背的,席睿滕都不管。现在却巴不得她全身都裹着。
席睿滕一哼声,不理人。优雅的理着自己的领带。
他既没有毛病,也没有代沟,哼!
卢颀爽一手捋过席睿滕的领带,认真的给他系着,眼里带着一丝的落寞,伤感,叹道:“趁着现在我的手还能活动,多给你系着。万一以后手动弹不得……”
“没有万一。”果断冷硬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
席睿滕一把握住卢颀爽的手,将她的身子怀中。
“我不会允许这样的万一。小东西,我对你有信心,我希望你对自己自信一点,答应我,好不好?”
不管有多少人断言她的手腕这辈子废了,只要有仅有一丝的希望,他也不会放弃。她的手伤皆因他起,他才是罪魁祸首,无论如何,他都会不惜一切代价治好她。
卢颀爽环抱着席睿滕的腰,将自己的头靠在他的怀里,额头靠着他的脖颈,温柔暖暖的说道:“我会的。不管什么方法,我都会同意。我还想拿起话筒,站在舞台上。虽然笔我也喜欢,但我更喜欢话筒。”
“……嗯。”席睿滕淡淡的应了一声。
卢颀爽的言外之意他明白,虽然设计她也喜欢,但只是作为一种爱好。而至于那份职业,她却更喜欢主持人。他再怎么改变,也改变不了她的心思。她就是这么一步一步走上来,话筒对于她有特殊的感情。
罢了,不强求。
“听你的,做你自己喜欢的事。不过,我还是很希望能收到你给我设计的珠宝首饰。”
卢颀爽一笑,娇嗔的拍了拍席睿滕的胸脯,抬头一脸的自豪和得意。
“嗯哼,我的设计独一无二,一定会让你自惭形秽。到时候,你可不要尊称我一声卢师傅。哈哈,啧啧,我觉得我很期待,席徒弟?”
说完,小心的拍拍席睿滕的脸,光洁的下巴,好像瘦了些。
席睿滕将眼中的那些杂乱的思绪掩藏好,当看到卢颀爽,眼中只有温柔如水的宠溺,嘴角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一手小心的掐着卢颀爽的小肥脸。
“睿滕啊,其实啊,你笑起来挺好看的,以后多笑笑,不是这样的笑,是这样的。”
卢颀爽一手将席睿滕的嘴脸,两边轻轻的一划拉向上扬起,带着那完美的弧度,一个灿烂的笑容就诞生了。
“对,就应该这样笑。有时候你的笑容,根本看不出,我都觉得你没有表情
。你还记得我们刚见面那会,你对我那么凶,我到现在还历历在目,我都觉得,我跟你在一块,估计会得精神病。”
卢颀爽提着裙子往边上坐着,席睿滕跟过去,蹲下身子,拿过一边的高跟鞋给卢颀爽小心翼翼的套上。
听到她的话,回想当初混账的自己,他倒是抱歉了。那时候,他真踏马的混,整天就知道欺负小东西,一点风度都没有。现在后悔也没用,只能加倍的宠她,爱她。
“我那时候就在想,怎么会有这么没有风度的男人。”
席睿滕闷声笑了笑,可是还没有维持住一秒钟,卢颀爽下一秒的话,彻底让他笑不出来了。
“虽然你现在也没有多少风度,在我面前,嗯,还是偶尔有的,但平常你的雷厉风行,杀伐决断一点都没有变,我看你对其他人还是老样子,太凶了太严肃。墨墨都跟我抱怨,说你有时候对他很严厉……”
嘿!他就对自己的女人好就够了,其他人又不能陪他一生一世,正常的礼数就够了。那么的亲密又能改变什么。
这坏东西,生在福中不知福。墨墨那臭小子,一生下来就跟他对着干,每次让他抱那都是逼不得已的,他印象中主动让他抱的也就是那次这臭小子去公司折腾的唯一的一次。
席睿滕给卢颀爽穿好鞋子,默不作声,站起身,往外走去,一句招呼也没有。
卢颀爽听着脚步声的远离,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