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频频后退的京辅相反,锐利向前踏出一大步,她面无惧色、表情平淡地答道。
就算久瑠宫听完明显抖了下眉,锐利的声音还是和往常一样满不在乎。
「······这有什么问题吗?应该没有吧。神谷同学会迟到是因为被其他同学围剿,会发生这种事,都是你们这些当老师的督导不周。要调敎的话先调教那些袭击神谷同学的傢伙吧。」
「·······唔嗯。」
面对锐利一连串责难,久瑠宫鼓起腮帮子、不发一语。
这画面看起来就像讨不到玩具给自己的小孩和他妈。
(好、好强……锐利这傢伙居然能压过久瑠宫……〕
真不愧是职业杀手。气魄硬是不同。
锐利更往前踏出一步,她往下俯视比自己矮的久瑠宫,接者开口:
「……神谷同学身上还带了伤。先做点处理再来上课,天经地义吧?光是他没休息还跑来上课,这点就够乖的了。明明有人回来一次就被扁一次,然后几乎都没来上课不是吗?」
锐利耸肩,她不屑地看了眼最前面的空位子。那里的桌子和椅子早就看不出原样,上头还黏了不少擦不掉的陈年血渍,位子的主人就是鸡冠头。光今天一天他就被调教了两次——第—次是早上刑务劳动、第二次是第三节课的时候,调教之后人又被送到保健室去。
京辅等人去保健室时有看到他的情况,他那时尚未回复意识,身上插者人工呼吸器、一脸不安的躺在床上。
「鸡冠头是吗!也是啦。我本来想说差不多该认真起来把那家伙给杀了。」
看来鸡冠头对她而言的确是个烫手山芋。光讲到鸡冠头这三个字,久瑠宫的脸就开始变臭。不过她身上释放出的压力确实有稍微减弱。
大概是已经在鸡冠头身上洩愤过的关係吧——事情恐怕正如锐利所料。
「……哼。好吧。我就对神谷迟到的事睁只眼闭只眼吧。」
就这样,久瑠宫总算退让。
她将铁管扛到肩上并向后一步,原本被人霸住的走道空了出来。
「好了,快给我过去坐好。对神谷动手的那几个,我晚点再挑时间打烂你们…… 时间有限。快回去坐好,给我好好上课!」
瞥了眼躺在地上的枪,久瑠宫语带不屑地说道。斜眼瞪者听完这番话后血色尽失的绅士等人,锐利大功告成般放松双颊。
摆出一脸淡漠,她正打算从久瑠宫面前走掉——
「想去哪?我不记得有说连你一起放过喔,红羽。」
「·······!?」
她的嗓音听起来很狰狞。锐利才刚止步,久瑠宫的铁管就迎面而来。
什么征兆都没有,只能用『残影』来形容、亚音速的一击。
「——啧!?」
锐利闪身避开,距离毫发不到。她以最小弧度扭头避开铁管,抓准久瑠宫来不及收手所产生的空档,剎那间将两人距离归零。
「·······你这是在干么呢,老师?」
—— 问句。她将右手的。暗器(指甲)压在对方咽喉处,语气平静。
锐利眼神变得凌厉,一双眼刀从斜上方贯穿久瑠宫。
「·······哦?」
瞪大双眼,久瑠宫僵硬的脸颊慢慢绽放开来。
教室内倏地安静下来,全场只剩久瑠宫「咯咯咯」地颤动者喉头。
「问我在干么……真有意思。居然敢拿这种扑如威胁老师,还说出那种话。我才要问问你在干么呢,红羽?想必你已经做好觉悟了吧。」
喉咙被指甲抵住·······就算知道那是凶器,久瑠宫仍不为所动。倒不如说,现在她正用一种将猎物逼进绝境的眼神,仰头看者锐利。
「·······」
锐利和她四目相对、一发不语。
相较于表情窘迫的锐利,久瑠宫态度从容地接着说:
「咯咯咯······无所谓。机会难得,就让我给你几个选项吧。一·····拿开你的手,接受调教。二……等我掰开你的手,接受调教。三……就这样把我杀了,调教也免了——以上。选你喜欢的吧。」
听到选项三的瞬间,锐利瞪大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