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床边,眼睁睁看?着林声离开卧室,有点遗憾错过这难得的机会。
只是这种事,强求所得没有任何意义。
令江浮意外的是,林声离开不过五分钟,又?拿着刚从药房里找出的跌打药膏再次折返。
“肖温年前进的新药,涂上或许好得快些。”
林声不善于表露关心,她?把药膏放在床头柜前,转身要离开时,江浮拉住了她?的手?腕。
“你?帮我。”
“你?现在醉意稍散,完全?可以自己动手?。”
江浮没有回答,只是自顾自起身去关了门,将其反锁。
其中?含义,不言而喻。
她?坐回床上,撩起浴袍露出红肿泛青的膝盖,和林声隔着三米远对视,双方都不愿意低头。
隔了约莫十分钟,林声率先妥协,拿起了那瓶药膏。今天?称得上是她?人生中?独一无二的际遇,纵使以后可能分开,也?能记一辈子。
擦完药后,江浮却没有放人的意思。
“本来可以无事发生,可你?偏偏走了又?回来。”
“你?的衬衫怎么湿了,我刚刚在浴室里,对你?做了什么,对么?”
醉意支配下,她?变得越发大胆,一步步将林声逼至床边,俯身低声说着藏在心底的话。
“那次过敏,其实我知道面包有蓝莓酱,其实我也?知道一楼药房有肾上腺素笔,可我第一反应不是去药库,而是找你?。”
“为?什么?”
林声一直以为?,那场过敏休克是场意外,纵使江浮现在亲口承认,她?也?不愿意相?信。
“这本身就是为?你?设的局。”
不论是昨天?涣青酒吧的安排,还?是故意而为?的过敏休克,林声明白真相?后,都难以发起脾气。她?将其归因于自己寥落冷淡的性子,不愿承认在积日累月的相?处中?,早已对江浮多了丝额外的纵容。
两人间的情感暗流涌动,林声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她?侧头看?了眼窗外,夕阳悬在海天?之间,还?没落入地平线,余晖尚暖。
“现在才下午四点半。”
江浮随手?拉上窗帘,卧室内顿时陷入昏暗。
“随时可以是天?黑。”
“你?受伤了。”林声又?说。
“我不是只有右手?,没什么妨碍。如果不愿意,你?随时可以拒绝我。”
江浮说完,等了三分钟。
林声没有拒绝,却也?没有离开。她?的答复,总是这样模棱两可。
接下来的一切,都在理智管束外。
“昨晚在涣青酒吧的时候,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呢,乔颂今都告诉你?了吧,对不起,用这样的方式欺骗了你?。”
“没必要说对——”
林声话音顿住,呼吸陡然加重,余话碎在喉咙。
江浮不再轻咬敏感处,沿途而上,用行动堵住了更多话语。
炽热深沉的气息勾起电流流窜,交织成遍地山火,让林声推拒的动作也?蒙上面纱,变得欲拒还?迎。她?越是想保持清醒,意识就以更快的速度沉沦。
不知过了多久,指尖似乎被温和的泡沫包裹,怎么都洗不净,逃不出。
江浮感受着肩头阻力?,视线昏暗一片,她?兀自平复呼吸,克制地停下来。
带伤的指尖擦过林声眼角,沐浴露的香味夹着浅淡血腥气,带起更具迷惑力?量的余韵。
“你?不想,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