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做岚。”女孩强调了一遍。
清晨雾起,没有了水门该隐反而每日准点起床。
大半年了,这么长的时间足够他适应没有水门的日子。睡在隔壁房间的卡卡西迷迷糊糊脚步不稳的去了趟厕所,然后又迷迷糊糊的转悠回床睡觉。
看着卡卡西没睡醒还抓着木质的手里剑舞弄的样子,该隐觉得自己百忙之中抽空给他做这些东西还是有价值的。
看,至少这个死小鬼安静不少,不是么?
他每天忙着修炼,哪里有空教小鬼怎么投掷手里剑,先不要说真刀真枪的危险,明明就是一个一岁多点的小鬼,学什么杀人放火!
目送卡卡西上床睡觉后该隐准备好东西出发,门口新建的信箱一般的木盒内放着幸子做的便当,这个盒子也是幸子想办法钉在旗木家的大门上的。
认命的拿了便当,该隐启程来到瀑布之下。
虽然这里要从家里来回十分的不便,但对该隐来说这也是一种锻炼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战斗的速度先不提毕竟他还有写轮眼,在移动速度上他可不想被水门给甩掉。
从树枝上落到地上,一头长发的人儿已经在那里等着他,那人等待的时候十分的安静,如同未出世的少女一般,半磕着眼睛,安静的注视着地面,如果不去看那饱经杀戮洗礼的忍者的服装,若单单是这侧影,简直是美不胜收。
该隐凝望着那人的背影。
这样看着,这个人仿佛比轻盈的精灵更加的纯洁。是的,他们都拥有的纯洁,那份单纯至极的黑暗。
想到这里该隐忍不住抿唇勾起笑容。
他和自己,还真是意外的相像啊。如自己这般的人若是没有人紧紧拉着,误入歧途简直就是必然,与他不同的是,自己抓住了水门的存在,而他甩开了自来也伸出的手。
走了这样一条决绝的道路。
这样的选择,到底是你的愚昧,还是你的伟大呢。
这样的未来,真想遇见。
向前走了两步,该隐开口轻唤那个人。
“大蛇丸老师。”那人必然早就知道发现了自己的到来,唤这一声是为了礼貌,也可以说是疏远的恭谨。
对方是大蛇丸,他可不敢像对自来也那样没大没小。一个是这二人本身的危险度不同,再来是该隐和自来也到底关系亲密一些,而对于大蛇丸,他虽然跟其有更多的共鸣,却也更生疏,本能的生疏。
“今天你又早到了,”大蛇丸的嘴角勾着习惯性一般的笑容:“不要总是早到,早开的花最容易凋谢。”
“更容易被人信手采摘,对吧?大蛇丸老师。”
该隐自然能够听出大蛇丸话语里面那些晦涩的意思,他也毫不客气的回击回去,他会对大蛇丸礼数齐全,这可不等于他会对大蛇丸对他隐晦的讽刺无动于衷。
似乎很满意该隐带刺的话语,大蛇丸笑了起来,然后站起身来。
“那么…开始吧。”
“是,请多指教了,大蛇丸老师。”
抬手,凝聚。
青蓝色的电光蔓延开来。
金属的冰冷应和着青光的无情,血色的双瞳无言的凝视。
大蛇丸沉默的看着,将这一切的一切尽收眼底。
小巧的花儿,在无人注视的地方静悄悄的开放,如果能够不被任何人发现,那么就能够拥有自己独有的幸福了吧。
血红的舌抹过苍白的唇,止不住的笑意。
可惜,你已经在我的掌中。
“该隐。”
大蛇丸突然开口,该隐停下挥舞匕首的动作,足有一米、闪着耀目电光的细刃在粗壮的树干上留下一个惊人的刀口。
不过还不够,对于这把查克拉刀的稳定性和大小,这点力量实在不够看。
“你似乎不喜欢单纯的破坏,”大蛇丸似乎意外的了解该隐,他缓缓道:“如果是这样,那就不必执着与刀刃了,何必让不适合的武器束缚住自己呢。”
闻言,该隐赞同的点头:“这点我自然也知道,所以才没有选择武士刀和短刀,这种刀刃在我的家乡被称作击剑,是用刺击来攻击的剑,不过我更擅长用它来抽击。”
“看来你也不喜欢鞭子了。”
“是的,大蛇丸老师。”该隐笑着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