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愣着不说话,他失笑的摇头,手指挑起她精巧的下巴,邪邪的笑着,“不然叫烈哥哥,两个选一个,就是不要对我这么陌生,我不喜欢,沐沐,乖,叫一声我听听,我想听你这样叫我。”
湛蓝木讷的看着他,似乎真的很难以启齿,脸慢慢变红,像火烧火燎般蔓延至全身,撇着干涩的唇瓣说,“我不习惯……”
“任何事都是从不习惯到习惯,你要学着习惯我,包括将来的一切,听话,叫一遍,你知道你的声音有多美吗?沐沐,乖……”他半哄半骗,不依不饶,像个要不到糖的大小孩,也许是借着酒意,无辜耍赖。
湛蓝有些哭笑不得,习惯了冷漠的他,这样一面的他还真是让人很别扭。
“阎烈,唔——”话未说完,红唇已然被他猛地封住,带着狂肆,席卷她口中每一个角落。
她毫无防备的举起双手,不知该怎么放,整个人只能被动的被他带领。
“乖,叫一声我听听,嗯?”耳边厮磨间,他诱哄着她,誓不罢休。
湛蓝浑身瘫软的不行,只要他一吻她,几乎就没有一点抵抗力,有时候她真的很气自己的不争气,气他对自己的影响力已经大到这种程度了,如果以后,以后真的发生什么事,他们不能再像现在这样,融洽相处,她一个人要怎么办……
心遵循着身体力行,在他狂热的攻势下,终于还是投降,声音酥软,“烈哥哥……”
阎烈满意的眯眼,眼底尽是笑意,又是一番啃咬过后才老实的放开她,看着她气喘吁吁的小脸,只觉得赏心悦目。
“以后都这样叫我,不许再忘了,知道吗?”他霸道的在她面前宣布,宠溺毫不掩饰。
湛蓝不知该怎么说,这样亲昵的叫唤,是属于情人间的,可他们,是吗?
“烈哥哥……”她哀怨的语气缓缓传来,空气中有些冷凝。
阎烈看着她,一瞬不瞬。
犹豫了半天,她终是问不出口,将话咽进了心底,眼神黯然的垂下,小声说道,“没什么,教授今天留的作业有点难度而以。”
他似乎是来了兴致,微挑浓眉看向她面前的空白图纸,“哦?是什么难倒了我们的才女?”
湛蓝被他的话逗笑了,没好气的斜他一眼,“什么呀,你这是在奉承我呢?”
他淡笑不语,拍拍她的脸颊,“终于笑了?”
她一怔,笑容又僵在唇边。
“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他眼神灼灼的盯住她,一语道破心事。
湛蓝只觉得她在他面前像是透明的,脸上一阵慌乱,却还是不想承认,“能有什么事,都说了是教授布置的课题有点难,不说了,我还得再研究一下,明天一早就要交的,你先出去啦,不要打扰我。”
她说着一把推开他,转身埋头在面前的图纸上,拿起笔状似认真研究的样子。
阎烈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身上的手机打断,蹙眉拿起来看了一眼,眉头又紧上一些。
湛蓝微微侧头,正好给了她一个不想见他的理由,“你有事去忙吧,我这还指不定要到什么时候呢,别打扰我,明天要是交不出一准让教授说。”
阎烈蹙紧了眉宇,电话不停的响着,看样子今天她是断然不会说了,只好将念头作罢,微微叹气,“别太晚,也别逼自己太紧。”
说完便转身出了房间,关上房门站在昏暗的走廊上,一路向着书房走去,直到关上书房的门才接起电话,有着深深的倦意,“喂。”
“对不起,我是不是耽误了你的时间?”阮悠然轻轻的语气传过来,带着几分歉意。
阎烈捏了捏眉心,语气不冷不热的道,“以后不要再多管闲事。”
“你在关心我吗,是不是?”阮悠然不由心中窃喜。
阎烈有些不耐,闭眼埋进椅背中,沉沉说道,“这是朋友间都会做的举手之劳,不要多想,如果还有下次我不能保证还有没有时间,我很忙,再见。”
他一把合上手机,疲惫的支着额头,响起今晚原本答应了湛蓝一起吃晚餐,却因为阮悠然这件突发的意外而改变了计划,就在他准备去接湛蓝的途中,却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刚接通,那边就响起一道流气的男声,伴随着女人的挣扎和尖叫。
然后便是阮悠然急促的喘息声,听着里面嘈杂的声音,他直觉事情不妙,连续问了好几遍终于听见那边说了些什么,手中的方向盘犹豫了一下便一个紧急掉头,事态来不及他多考虑。
一番折腾下来,已是很晚,他一个人轻松的解决了五六个男人,正想要离开,却传来她痛苦的声音,“你不管我了吗?”
无奈的扫了眼跌坐在地上的她,只撇了一眼就知道她的脚已经扭伤,又是一番挣扎,无奈之下只有送她去医院,医生交代一定要等她挂好点滴,身边必须有人看着,当时,更别提医生那鄙夷的眼光,好像他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似地,整个一看就像是他欺负了她。
折腾到深夜终于将她送回了家,又遇上白肃那边的琉璃夜总会闹了点事情,等一切解决了,他早已经没有了耐性,又被白肃拉着喝了两杯,这小子好像是看上了哪个女人,今晚的事情就为这事!
回来,就到现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