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此处已经没有人待过的痕迹。
与此同时,地洞上的草丛中,少年正不知所措的看着周围,薄凉的空气里似乎还藏留着尸臭味道。
他摸了摸发疼的后颈,方才的事好似过眼云烟,寂静的院落中,丝毫没有风起云谲的压迫感。
在他的身后不远处。
温离靠在满脸不耐的少年身侧,眼中噙笑,顺着他小臂滑嫩的绸缎一路向下,最后落在他握成拳的掌心,五指十分灵巧的钻入其中,察觉他并未抗拒,动作才大了些,奉承道:“我们容师兄就是好,这都救他。”
容阙显然十分受用,反扣住她的手,神色微缓:“自然。”
如果不是温离方才要他救他,即使江不眠死在里头也与他无关,更何况,江不眠绝对死不掉。
“不如,问问他到底发生什么了。”扶楹忽然道。
江不眠正从地上起来,掸去身上尘泥,却没有丝毫害怕,逐步靠近偏殿,作势还要再走进去一探究竟。
温离想了想,“也可以,像他这样肯定不是第一次偷来了。”
“好。”
话音落下,扶楹除去身上的术法钳制,现身在江不眠身前。
容阙是拎着他领子出来的,出来那一刻便松开他将他丢在地上,可以说的是毫不留情,他摔得实在不轻,没有嚎痛也只是怕在夜里闹出动静。此时走的也是一瘸一拐,还死死咬着牙不发出声音。
“啊——”尖叫声还未出口,便被人缄口。江不眠看着眼前三位仿佛同鬼魅般出现的人,还没说话就被卡人喉中。
“嘘。”温离朝他疯狂摇头,“我们救你出来的。”
江不眠瞪着眼,呜咽几声。
温离初见江不眠时便觉得他生的不像反派,过于温煦,此刻看来似乎又要比那个时候更加温润年少。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和我们走。”扶楹道。
江不眠犹豫片刻,不动声色打量几人,惊讶于他们能潜入宫中,但依着她们身上的打扮又不像是贼子,便不如初始般戒备,但还是摇头拒绝他们。
容阙却没有温离那么有耐心,冷冷的说,“打晕带走便是。”
温离:“。。。。。。”
江不眠:“唔——唔——”
“我知道了。”温离道,“你是不是在担心你妹妹?”
江不眠拼命点头。
铃铛声倏尔响起,时轻时重,地洞中缓缓走出一抹纤瘦的背影,走姿麻木,全然是凭着肌肉记忆在走动。
“江逢春出来了。”
闻言,江不眠赶忙偏头看去,关切的心绪如泉水般涌出。
与来时无异,江逢春呆滞的向前走去,只是双唇被染成深红色,上头还残留着方才的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