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由心之举,因为老者曾经说过,微醺之时离天道最近,公子想试探一番。造型依然是如此的霸气侧漏,气势依然是如此的空古绝伦!
夜的黑随之变淡,夜幕如同水幕,剑势如掷石入水,肉眼可见的涟漪泛滥夜空,给人瑟瑟之感。不多时,夜幕缓缓拉开,月牙儿真的出现了!
“哈哈哈!指天夺月!”公子豪情更胜,添酒入盏一饮而尽,转身折返浩浩荡荡的下了幽州台。一个人也能演绎出属于自己的浩浩荡荡,无关流年此间。
浩荡的公子不知,某个存在正直视着一轮星盘,于错综发杂中悉心的演算,掐指如飞。星盘之上,一个淡淡的光点若隐若现,如夜空视线中忽远忽近的萤火虫。
“一年了,此子似有还无,生机时断时续,风儿究竟在做什么?”某个存在蹙眉自语。可能皱眉的一瞬间他已经忘了,这个世间让他自己皱眉的情况几乎没有!
待这个存在自语之后,一个身材五短的大汉忽然出现在他的身边,他似早有所料,沉稳道:“你去看看,此等良机不可错过。”
“是父亲!”壮汉悠然消失,也似一步踏入了流年。
喋血城偷天阁顶楼,宫卜天闭目不语,这种状态已经持续了一年时间,似乎进入了入定的状态。小猫也是如此,不过他的状态虽然和宫卜天一样,却伴着淡淡的鼾声,这家伙竟然在睡觉,而且一睡就是一年!瞧那沉睡之态,恐怕会一直持续下去。
“嗯?”入定的宫卜天忽然睁开了双目,精光自眸中乍现,明显准备出言,不过扫到小猫的状态之后,随即无名火起,麻利的伸出短脚,一下踹到了小猫的右肩之上!
“谁谁谁!”小猫瞬间飞出,口水自嘴角飘逸而飞,伴着惊怒交加的嚷嚷。待明白情形之后,小猫愤然而起,伸指怒指宫卜天,呵斥道:“你这贱人老梆子,为何扰我美梦!”
“身为一头猛虎,作为偏偏像猪,我若不给你点颜色,你定会遭天谴!”宫卜天优雅的收回短脚,翻着白眼不屑道。
“放屁!你一只田鼠哪懂我的情怀?貌似睡觉,其实我在冥想!”小猫面红耳赤的争辩,说完这话又意识到了什么,忙变了一副脸色,小心的朝着宫卜天问道:“老梆子,你发现了什么?”
宫卜天入定,小猫自然知道,对方忽然于此时转醒,自然有要事!
“哼!”宫卜天冷哼一声,接着有些不屑的解释道:“那个存在又派人了。”
“谁?”小猫忙追问,一张脸已经变得无比凝重,似乎这一瞬间,他又成了那个手握六十万铁浮屠的妖界巨擎,身上直接流露出了肃杀之意!
“霸下!”宫卜天吐出了两个字,小猫随即陷入沉默。
“先有嘲风,后又霸下,这小子很谨慎啊!”宫卜天相对好上不少,还能侃侃而谈。
“我们怎么办?你那个老友已经离开了那个叫地球的大世界,这该如何是好?论战斗力,那霸下比起我也不匡多让啊!”小猫忧心的说道。
宫卜天直接翻了翻白眼,觑着小猫道:“每逢大事有静气,你急什么急?亏你当年还运筹帷幄!”
“什么运筹帷幄,哪次我不是御驾亲征、、、”小猫碎碎念的咕哝了一声,像个受了怨屈又不太敢申辩的小媳妇。
“眼大无神,不是莽夫就是悍妇!”宫卜天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嗯,小猫的眼睛确实大,不过真的缺少一些灵动的神采。于是,宫卜天的话听起来就似隐有所指。
“你说什么你个老棒子!”小猫顿时火冒三丈,他最烦别人拿他的眼睛说事!说话不揭短,这犯了他的忌讳!
宫卜天微微错愕,接着恍然,微笑解释道:“忘了这里还有一个眼大无神的,抱歉抱歉。”
宫卜天的话很像雪上加霜的戏弄,不过小猫却随即释然了,甚至露出了沉思之色,片刻之后似喃喃自语的说道:“梆子,你此话在理,世间像我这样貌似莽夫实则大智若愚的人真不多见,那霸下、、、”
“放心好了,不管那霸下是不是大智若愚,我选的小子都问题不大,因为是我选的!”宫卜天拿出了释然的神色,小猫却是一脸鄙视。
公子此时正在苏州的园林溜达,同里古镇的退思园中,看着池塘中的金鱼游来游去。夜晚的退思园毫无人迹,如果是在以前,公子独身一人绝对不敢夜游此园,不过眼下已是化神期大修士,自然不会惧怕什么阴风邪气。
因为料定此处无人迹,公子也没用神识打量什么,就那么静静的站在池塘边。池塘中有大把的游鱼,因为古镇常年游人不断,游鱼就不断吃食,一个个膘肥满盈,看着颇有喜气。
夜幕中立于池塘边的公子颇像一缕魂魄,他自己自不会所觉,呆呆的看着池塘中的游鱼出神。这般状态,并不是公子在沉思什么,而是在努力的感应一些东西。
“草木非无语。”老者曾经说过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