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与他相处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我按耐住心里那一丁点的不舍,搭着眼前少年的肩膀,踮脚在他唇角处轻轻地吻了吻。
“早点回来。”
脚跟落回原地时,我看见那双茶色眼眸里盛满了柔软的情绪,仿佛坚硬的外壳终于被穿透,最深处的炽热顺着蛛网一般的裂痕外溢出来,几乎要挤占掉我所有的理智。
他忽然伸手,把我圈进怀抱里。
西装面料贴在脸颊上微微泛凉,少年清浅的呼吸就洒在我的发丝间,勾带起轻微的痒意。
“我会的。”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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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酷拉皮卡回别墅的频率比以往要高了很多。
他也不再经常流露出疲惫的神情,偶尔还会抱着我说一些工作上的烦心事,比如哪个组私下搞小动作屡禁不止啦、某个需要接洽的黑手党头目行事太虚伪啦、关于火红眼的假线索的比例又上升啦,等等、等等。
我心软得一塌糊涂。
一些涉及家族核心产业的事务我不太了解,所以也无法插手,但是帮助他筛选火红眼的线索,以我的能力去办这件事还是绰绰有余的。
大概再也没有比我更适合出外勤的人选。
因为「任意门」的存在,我往返别的城市一趟,花费的时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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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是我和酷拉皮卡约定好的休息日。
时间很短,也没办法完成什么轰轰烈烈的大事,我们就和一对最普通的情侣一样,或是看场电影、或是一起学着煮一顿料理、或是早起爬山等待日出……有时候甚至什么都不做,互相倚靠着,静静地窝在沙发上就能窝大半天。
当然,这样做的后果是晚上很精神。
熄了灯后,面对面侧躺着,还能看见对方那一双映有微弱月色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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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上旬,为了核实一对火红眼的线索,我赶去了一座临海城市。
从咖啡馆与火红眼的持有者约定好交易金额与交易日期出来后,我在街道中央撞见了一场骚乱——
一头怪物在啃食几具尸体的脑髓。
周围的行人逃散得干干净净,这一幕画面的出现就显得特别突兀。
巨大的视觉冲击使我的脚步定在原地。甚至连毛骨悚然的情绪都来不及产生,那头怪物忽然停下了啃食的动作,抬头朝我看过来。
“好像是稀有种啊。”
……竟然还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