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君珩注视着闻小门主,那张漂亮的目光让人移不开眼,而裴君珩的视线深不可测,像是正在伺机而动的野兽。
而不知危险的闻清音还准备变本加厉,他盯着裴君珩胸口一会,因为他的手指乱动,白玉般的胸膛被碰出红痕,然后闻清音低下头。
裴君珩的呼吸一窒,他看到闻小门主伏在他胸口毛茸茸的脑袋。
没想到闻清音用手探索还不够,还像小狗一样用上嘴了!
连额间似乎都要冒出青筋,在闻清音动用牙齿时,裴君珩再也忍不住,抓住鲛纱的手猛地松开,然后掐上了闻清音的腰。
突然感受到腰间力量的闻清音茫然抬头,红润的嘴唇上犹见水光,亮晶晶的一层。
他对上裴君珩危险的目光,整个人还愣着神,裴君珩正被他贴着不能动,那扣在他腰间的手是谁的?
闻清音怔怔地看着裴君珩,还没想出一个答案时,面前一直被他压着的裴君珩蓦地坐起身。
坐起来了???
闻清音整个人瞳孔剧震,然而因为裴君珩姿势的变换,现在的闻小门主整个人顺势坐到了裴君珩的怀中。
腰间被紧紧箍着逃脱不得,闻清音的脸正好对上裴君珩露着的胸口,上面还有他刚刚嘬出的水渍。
“玉笛可是玩够了?”耳边落下剑修低哑含着无尽之欲的声音,像是压抑太久,光听到这声音都觉得令人害怕无比。
闻清音:……完了,好像玩过头了。
但是一刻钟还没到,裴君珩怎么能冲破静止符的禁制呢?闻清音的眼睛看向裴君珩前面被他贴上静止符的位置,可是因为裴君珩的动作遮挡,闻清音没有看到任何痕迹。
“玉笛是在找这个吗?”
闻言闻清音看向裴君珩的手中的那张符箓,正是他画的那张。
目光盯着那张符箓,闻清音不死心的在思考中途摘下的符箓是否还具有效用,如果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裴君珩手中夺下这张符箓再贴到裴君珩身上,裴君珩是否会被他再次叮嘱。
然而还没等闻清音想出应该怎么夺下这张符箓,裴君珩就似乎察觉到闻清音的意图,那张符箓就在闻清音的目光中无火自燃,瞬间没了个干干净净
最后的一丝希望没有了。
知道自己前面玩的过火等下说不定要被怎么对待的闻清音立马脚踩着床榻站起身想要遁逃,然而才刚离开裴君珩的腿,腰又被一扣,闻清音整个人被牢牢地按在裴君珩的怀中。
“不准欺负……唔!”
情急之下的闻小门主才刚冒出一个话头,铺天盖地的吻就落下,让闻清音再也吐不出其他声音。
闻清音就这样被按在裴君珩的怀中领略了一下什么叫真真正正的“欺负”。
整个人被禁锢在剑修的怀中,连手腕手指都被剑修吻了个透,漂亮的眼珠覆上一层水光,水淋淋的。
只觉得被置于雪松的包围之中,冷的气息配上肌肤的温热,一瞬仿若在雪域高原,一瞬又若位于炎烈之界。
好不容易能喘口气的闻清音正要抬眼控诉裴君珩的凶,然而两人的动作不约而同地停住。
闻清音和裴君珩一同朝着紧闭的屋门看去,他们感受到了落星院结界的波动——
有人进入了落星院,还不止一个。
“这棵杏树何时长的这么好了?”常扶上君一进院落就被落星院的这棵大杏树给吸引,巨大的杏树上缀满粉色的花朵,沉甸甸的。
“我记得现在还没完全杏花开放的季节啊……”瀛洲学院的其他杏树都还没开出几朵,大多都是含苞待放的花苞,怎么偏偏落星院的这棵将花开了满头,一眼望去全是粉黛一片。
“玉笛与草木有缘,大抵是灵力滋养了这棵杏树,才能让这棵杏树又开花苞。”有桑仙尊解释,虽然语气淡淡,但常扶上君还是从其中听出了有桑仙尊低调的炫耀之意。
“此等能力,宛若太合仙君当年。”常扶上君赞叹,他目光一转,“不过当年诸神之战的大能大多陨落,如今的太合仙君还在蓬莱闭关吗?”
要算太合仙君闭关时日的话,自从当年阳溪老祖身死后太合仙君就未曾出关,一直以来都在蓬莱闭关,因为当时太合仙君下了禁令,不准任何人打扰,所以至今连云中仙门的众人都不知道太合仙君的情况。
“有查探过吗?”常扶上君轻声问,闭关时日如此之久,实在难以让人忍不住去思考太合仙君是否还安好。
有桑仙尊叹了口气,他答道:“太合仙君设下的禁令依旧强大,甚至不能靠近,而长明灯还燃着,故不敢过多打扰。”
长明灯居然还燃着,意味着太合仙君还活着,但这么多年未曾出关一步……
常扶上君心中惊讶,但面上不敢显露,他换了个话头:“我听说清音这两日嗜睡,连在修习时都会陷入深眠。”
他听青宣上君说闻清音今日睡过了大半天的修习,但是猜到是闻清音身体还未完全痊愈,所以仙长与上君都格外体谅的网开一面。
“他魂魄在之前受损,至今还未恢复。”有桑仙尊蹙起眉,“我让他在蓬莱静养又全然不顾。”
“孩子大了不受管,学院会好好照顾他的。”常扶上君应道,见有桑仙尊还蹙着眉,便笑道:“大抵这次要亲自看看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