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多想了?原本闻清音以为裴君珩会跟过来,虽然他们从来没有明说,但是这好像成为了他们之间秘不可宣的惯例。
每晚裴君珩都会偷偷溜进落竹屋,然后和闻清音同床共枕,一同入眠。
前面与裴君珩分开,闻清音也想着很快就能和裴君珩见面,所以没有任何犹豫的飞快离开,只是没有想到裴君珩没有如他预料的那样出现。
明明是闻清音自己的卧房,此时没有裴君珩只有他独自一人,反而有些不习惯了。
好像生活无知无觉的时候被裴君珩侵占,在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时候,裴君珩已经在他的各种地方留下足迹。
脱掉外衣,闻清音一个人躺在床榻上。
窗外洒进的月光就像一层朦胧的纱铺在他的被子上,连带着将闻小门主一同拢进。
闻清音侧着身子躺着,月光如纱轻晃,宛若乘上了波涛。
耳边有一点响动,闻清音却没有丝毫动作。
他就这样侧着身,闭着眼眸好像陷入了一场长久的沉睡。
直至身下的床榻突然陷落一块,他被人握着翻转入一个怀抱中,犹如一朵花垂落。
“你怎么这么迟才来?”
闻小门主斜眼看着裴君珩,嘴中小声着抱怨。
“是我不好。”裴君珩将闻清音抱紧了。
闻清音毫不犹豫离他而去的模样让裴君珩心中失落,他并非没有来,只是安静等待窗外。
他想看若是自己没有来找寻小门主,小门主又会是何种反应。
可是当裴君珩看见缩在被中蜷缩着一团的样子突然无法再忍心让闻清音一人躺在床榻上,他没有再犹豫的翻身进房,将闻清音搂进了怀中。
“若是再有下次,我就将窗给关紧了。”闻清音嘴上威胁,话语中的意思却是让裴君珩不准不来。
闻小门主手碰在裴君珩的衣襟伤,剑修低下头,正要抓上闻清音的手,就看到闻清音手腕上的红痕。
剑修瞳孔微缩,他盯着那处红痕,脸冷了下来:“池非浅做的?”回到落竹屋之前闻清音手上都还未有如此痕迹。
把手从裴君珩的手中抽开,闻清音说道:“都怪你来的太迟,不然我不必受罪。”
知道闻小门主还未消气,裴君珩没有再与闻清音多言,只是垂下头,开始用行动赎罪。
原本贴在裴君珩胸膛上的手蓦地换了个位置,闻清音泛粉的手指抓住裴君珩的肩头最后插进了裴君珩的长发。
嘴中泄出一声轻吟,闻小门主终于没有心思去追责剑修的来迟之罪,被全身心地拉入裴君珩为他精心织造的大网之中。
一直到最后发泄出来,闻清音的漂亮眼珠就像蒙上水雾的宝石,水润润的透着光,却只愣愣的看着裴君珩。好似还没从前一刻的刺激中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