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用眼神轻薄的闻清音愤怒地转头,果然就对上剑修的双眼。
丰神俊朗面冠如玉的剑修染上红雾,这次唇不用闻清音亲自帮助就已发红,他的眼神紧紧盯着闻清音,明明站在那一动不动,却给人的感觉像是静卧假憩的猛兽,一旦找到机会,便会扑咬而上,将猎物吞个一干二净。
可就在闻清音以为这头猛兽会忍不住动手时,剑修却垂下眼眸,露出几分委屈:“玉笛好狠的心。”
看起来倒像是闻清音欺负了他。
虽然仔细一想貌似确实如此。
闻清音的手又勾上裴君珩的下巴,裴君珩的皮肤一如既往地烫,他抬起裴君珩的下巴,让裴君珩的眼睛对着他。
“忍成这样了还不下手,我记得刚开始可没有此等好忍力。”在裴君珩唇上停下目光,闻清音眯起眼。
他记得当时刚种下情蛊,裴君珩犹如丧失理智的狂兽,只知道对着他的又舔又亲,闻清音当时如何怒斥都没用。
更别说现在闻清音给裴君珩喂下药,裴君珩此时应该热火难耐,却没有动闻清音的一根手指。
难道情蛊的控制效用会随着时间而退却,还是中了情蛊的裴君珩当真学会了忍耐?
闻清音脑中想着,手指在裴君珩的下巴上仔细摩挲,似乎在等待裴君珩的回答。
闻小门主探究的目光宛若不经意露出一点毒的艳丽长蛇,它诱惑着引导着,却在人放松警惕时又露出危险又致命的尖牙。
探究怀疑的目光和身上越燃越旺的火让裴君珩恍若游走在悬崖边缘,一旦踏错就是万丈深渊坠下,又或是火焰燃身,万劫不复。
可是这种危险游走的感觉却让裴君珩身上的那股火燃的更旺了,不断侵蚀他为数不多的理智。
裴君珩的喉结又动了一下,他注视着闻小门主艳丽张扬的面孔,哑声回答:“想要玉笛疼我。”
只有听话,玉笛才会主动亲吻他的唇,才会主动共赴沉沦。
而不是流着泪离开他,而不是厌弃他。
闻清音瞬间明白裴君珩话外的意思。
也是,经过那么多的亲密接触与相处,裴君珩应该也跟着他的意愿受到调教与引导,不会再如刚开始那样不知轻重。
哪怕是一条狗,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也会变的乖巧亲人,想来大概是他的教导有方。
难道一切都是他多想了?
闻清音目光在裴君珩脸上转了转又收回,心想或许是因为情蛊是自己单看着药方所制,所以解蛊方法有些许不同。
在闻清音又开始发愁的时候,蓦地有滚烫吐息喷洒在耳侧,烫的闻清音一抖,然后腰又被搂上。
闻清音抬起头,果然唇就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