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没杀人二没放火三没偷东西。如果说出卖机密,我也不是工务员,也不是研究所的研究员,甚至连工作单位都只是私营公司 不属于保密部门,所以也够不上。”
林耀开始海阔天空的瞎扯,“认识几个外国人去见个面很正常啊,如果你们需要,我可以打电话让他们配合你们的调查工作,说吧,要我叫谁来?我跟他们都见过面,多多少少有些交情。”
问讯的三人不由的一滞。暗想这个家伙根本不是表面上的稚嫩,简直就是个老油子,先前说的配合完全是在瞎扯。
“我们不谈这些,昨天晚上你们聚会的目的是什么?说了些什么话?”
中年男人的提问让林耀脸上泛起了笑容,“这位不知道名字的先生,我想你们应该搞错了,这是我的个人**呢,如果有证据说我违法乱纪了,你们尽管拘捕我,该不会一点证据都没有就让我告诉你私人事务吧?如果我说里面有人要给我介绍对象,你信不信?”
“林耀!请端正你的态度!”
中年男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再次加大了音量。
“你才需要端正态度!”林耀毫不客气的顶了回去,“我有公民权力!请你们按照宪法尊重我!仅仅因为想知道一些事情,毫无道理的把我弄到这里来问话,谁给你们的权力?!”
“我还是那句话,有证据你只管来,怎么弄我都成,没证据的话,想从我这里知道一些事情就态度放好一点,我高兴了也会说一些。至于你这个人,我不喜欢,所以不会跟你说什么。”
戴眼镜的男人拉住了即将发火的中年人,把他拉出来房间,不久换了一个人重新进来入座。
“您好,我叫张永飞,刚才我同事脾气不好,最近他工作压力大,所以让您不愉快了。”
张永飞也是以为四十左右的男人,脸有点胖,看起来很和善,一开口就是京片子,使用的也是北京城最常见的敬语,让林耀无法生气。
“您好,我叫林耀,很”呃。除此见面,请多关照!”
原本林耀要习惯说“很高兴见到您”结果一想自己其实不高兴,就改了口。
“林耀你好!”张永飞开始进入角色,更换了称呼,“是这样,因为昨天在扬威宾馆出现的人都大有来头。所以我们想知道你们到底谈了些什么。”
对一个。好脾气的人林耀也发不起火来,只好不继续玩这个游戏了。
“大家都开门见山吧,我不知道你们的确切身份,甚至没人给我看证件和文件,但我是谁你们都很清楚。我是医生,拥有国家发的中医行医许可证,昨天晚上的人大多数是我的病人,另外的一些人是我的准顾客,就这么简单,哪里有什么内幕的。”
“那你们昨天晚上谈了些什么?”
“我不知道。”
林耀网说完,觉得这句话太假了。立即进行补充,“乱七八糟说了一通,无非就是治病啊,很高兴认识你啊之类的话,他们集体来北京我也很惊讶呢,不过叫我过去了,当然我会很乐意,因为正好我也有事想让他们帮忙。”
“我的事情估计你们十分清楚。甚至比我自己都清楚,所以咱们也别绕弯子了,张先生我看剿良顺眼,干脆告诉你好了。”
“我们家开了公司,民红药业。这你肯定知道,民红药业很穷,这你也一定知道,所以那些有钱的病人。我当然想找他们弄点钱啊,就不知道他们答应不答应,这些老外一个个都狡猾透顶,不谈钱的时候关系好得不得了,谈到钱就假装听不懂我的蹙脚英语了,或者上厕所,或者岔开话题,简直太让人失望了。”
张永飞很配合的哈哈一笑,立即就止住了笑声,仿佛放音机被断了电源,笑声来去都很突兀,“民红很缺钱吗?”
林耀感觉很搞笑,这个时候对方还用习惯方式套话,简直是太不睿智了,于是态度又变得随意起来。
“张先生,我可以负责人的告诉你。民红很缺钱,非常缺钱,你如果有钱借点给我吧,我现在看一块钱都是重影,直接把它们想像成两块了。”
张永飞干笑一声,没有接林耀的话。“林耀,你医术很厉害,为什么不在国内帮病人治病呢?”
“谁说我没有?我还是偶尔帮国内的病人治病的。”林耀满脸妾屈的望着张永飞,“可是,我能力有限,国内能给很多钱治病的人太少了。所以我将机会留给外国人,外国人虽然小气,但治病的时候还是挺舍得花钱的,否则我们家开的民红药业怎么可能以亏损的方式经营嘛,这都多亏了那些外国病人。”
“如果民红不开那么多医院。也不会缺钱了吧?那样的话你就可以帮国内的病人治病了。”张永飞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切,不开那么多医院?”
林耀满脸的鄙视,“那老百姓怎么办?你不知道民红的药很便宜?这些便宜药你觉得不应该继续提供给老百姓?”
“让我想想,我就一个人,能治疗的病人只有很少的数量,你的意思是不是让我不管那些老百姓,直接帮某一小部分的人就好?”
张永飞有些尴尬,不好如何回答林耀的话,沉吟良久才继续说道,“但也不应该完全不治国内的病人啊。”
“我当然有治,不过你们不知道罢了,我其实帮很多老百姓治过病了,前几天还帮一个叫做贝贝的奶奶治病了,一分钱都没收,这个你们不知道?”
林耀张大了眼睛,“我还以为你们什么都知道呢,原来不是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