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耀俗气的借用了准岳父的名头,如同一个小市民一样显摆炫耀,那架势仿佛一个得势小人,却掩饰不了心头的激动。
曾几何时,他也能交到女朋友,让父母如此激动,估计这么多年一来父母都将他的终身大事压在心头苦闷吧。
“那好那好!”罗济民狠狠的拍了一下桌面,发出砰的一声巨响,估计手掌要红了,“等下开完会后我们再好好聊聊,现在我先看文件。”
林红梅现在的工作完全局限于财务资金和库存管理,当下比丈夫罗济民要有时间,拉着儿子林耀坐在沙发上,母子俩开始聊天。
聊到后来,林红梅将话题扯到了守门的王大爷身上,“耀儿,别怪王大爷,天下有哪个父母不惟愿自己的子女有出息?他也是好心办了坏事,原以为王矿从此浪子回头了,那些天王大爷看见谁都带着笑,那可是一个独自拉扯着儿子几十年的父亲的笑容啊,连我和你爸都为他高兴。”
“却不想出了这种事情,唉”
林红梅摸了摸儿子林耀的头,“现在每天清早七点,王大爷就跪在厂门口,迎接上班的职工,任谁也劝不住。下班的时候也跪送职工下班,有人拖了还要打人。”
“耀儿,王大爷一方面是想赎罪,另一方面,他是担心王矿没了性命啊!”
林耀沉默下来,心想自己以前所干的事情其实夫家心里都有数,哪怕不知道是自己干的,也必定认为跟民红有莫大的关系。
父母当然知道这些事情他们没有参与,那就必定是自己的意见了,母亲林红梅这是在为王大爷求情,让自己不要通知那个莫须有的“天惩”杀了王矿。
“老妈,一会我跟王大爷说说,让他不要担心王矿的性命,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至少也要让他上法庭,坐牢是不可避免的了,毕竟涉案金额如此巨大,如果我们不表明态度,今后民红就不好管理了,全国还有一千多家医院呢。”
“就这么办!”林红梅笑了,“王大爷也不求什么,他应该愿意让王矿到牢里改造改造,让那个混账小子吃点苦,才会知道以前的生活是多么的幸福。”
“嗯。
”林耀点头,“牢里的日子不好过,里面也不全是改造,除了真正有悔改念头的人,进去了会变得更加堕落,这些事情一会我让大哥好好关照一下,让王矿在里面该受的折腾就得受,不过不让别的犯人把他带坏了,只要不让里面任何人接受他就行,他自然只有后悔。”
“那好。”
林红梅闭嘴小心的看了看儿子林耀,“其实,王矿的下落已经知道了,只是你大哥没告诉你,是我们不让他说的,怕你直接下令把他咔嚓掉了,让他坐牢比较好,过几年改造好了,在让王大爷领回去过日子。”
“王大爷呢?”
林耀显然没有计较这些事情。一条人命,怎么说也份量很重,戈勇伙同父母隐瞒自己情有可原。
“王大爷觉得没脸再来上班,只要王矿的事情处理好了,我们就安排他退休吧,退休工资民红也发点,他在杏林药厂买的养老保险数额太少,年龄也还没到,社会保障一时半会也下不来,就算以后由社会统,筹了,每个。月的退休工资也会过得很辛苦。”
“好吧,按你们的意思办就走了,这种事情不用问我的意见。”
林耀对王大爷很有好感,只是这种事情也实在没法,这种处理方式算是最佳办法了。
“老妈。让厂里尽量多采购“养生丸,的药材,有多少买多少,买了就发到北京。”林耀将话题岔开,“另外,把出产“生艾菌,的那片区域调查清楚,我让延吉易家找专家去调研,尝试人工种植“生艾菌”这个很重要。”
“好吧。”林红梅应下,赶紧记载工作日志本中,“耀儿,你什么时候回北京?”
对于林耀的离开,林红梅心头虽然舍不得,但知道儿子一定有自己的道理,所以全力支持,只是平常很是想念,所以也想多留几天。
“明天就走,到洛阳去,那里需要主持一下,黄义仁实在不像话,竟然信口雌黄,这次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
“耀儿,,别杀人。”
“当然,我才不会干违法的事情呢。”
五月份是洛阳传统的牡丹节,虽然不确定的牡件节日期已经过去,但因为气候变迁的缘故,这个时候牡丹花才开得最灿烂。
整个城市都陷入一片花海当中,马路中央的绿化带、公园、小区的花园、居民的阳台,无处不是颜色各异,形态万千的牡丹花。
鲜艳、富贵,让这座古城变得更加雍容华贵。
林耀来到洛阳已经两天时间了。
这两天里,除了偶尔的外出散步赏花,到洛阳各有名的小店平常驴肉汤、牛肉汤、臭杂肝汤等等小吃,林耀就窝在房间里,将感知附着在小草的触须下,了解黄义仁的音容相貌,以及他复杂的人脉网络。
五月二十一日,阴。
黄义仁一早拉着妻子,用担心被迫害为借口,将名下的所有房产和轿车,以及“洛神医药有限责任公司”的股份,全部转让出去,收的现金七千三百五十一万六千元,其中绝大部分是“洛神医药”的转让款和房产股票抛售所得,古董字画和妻子的首饰也买了三百多万。
随后,黄义仁让妻子回家叫儿子,他要离开洛阳出国避难,说是躲过一段时间后再回国重新创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