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花林耀的钱,夏高变好像从来就没有感觉到不好意思过。
以前在成都公园再次避运的时候如此,虽然名义上是小古力请客吃“,但掏钱的是林耀,还有后来的喝饮料、吃火锅、吃自助烤肉,以及打车等等花销,都是林耀掏钱。
可夏雨变真的从来不排斥,等候林耀买票的时候突然回想起这些经历,她自己都觉得很奇怪,心想难道从一开始自己就接受了这个男人?接受他成为自己的大哥哥?
从五岁后,或者严格的说懂事后。夏雨变不愿意别家的男孩花钱,不愿意他们为自己花钱小学、中学、大学都是如此。
就算是要一起消费,那也制,反正如今流行这个,以他们的年龄来说根本就不应该鄙视。
夏雨变没有花过男人的钱,包括被家里订下结亲计划的康迫凯,当然不包括父亲、爷爷、外公、舅舅等这些有血缘关系的人,连表哥的钱夏再变也不愿意花,尽管那钱跟舅舅的一个样。
跟康迫凯在一起的时候,夏雨变是完全的制倡导者和执行者,否则就一拍两散各自回家,她还懒的按照爷爷的命令应付这个花心纨绔呢。
“走吧。”
林耀手里夹着两张联票,胸口位置有污清,那是被前面的人将吃食放在窗台,然后油水溢出来污染到了窗台边框,让林耀不小心靠上的。
原本观察力很强的林耀想着粉红女孩在后面等着,就有些魂游天外,哪里还能注意到这些屑末细节。
一张柔白的面巾纸递了过来。夏雨变注意到了。
顺着纤弱的手指望去,林耀看到了污渍,赧然一笑,结果面巾纸擦拭干净。
没有奢望夏雨变能够亲自帮自己擦去污清,能被她如此细心的关注,已经足够了。
再说一个没什么关系,甚至连同事都算不上的女孩来帮忙擦身子,岂不是显得这女孩很不检点?
这一刻,林耀不约而同的跟刘伟逸有了共鸣,至少在某方面有同样的想法,只是林耀的心思没有刘伟逸那么龌龊,既想人家纯洁矜持,又想人家早日趴上自己的床。
四月的北京城依然寒风料啃,虽然是周末的下午。但天坛公园游人并不很多。
林耀跟夏雨变走在人最少的甭道,两旁都是很高的松树,浓郁的绿色。衬托着安静的气氛,再合着吸入肺部空气的凛冽,让人感觉很清醒,很清,很醒。
一种静谧和清新的感觉充盈着两人的心,仿佛上其他的人都消失了。整个世界只剩下了自己和身边的那个人。
于是,他们都感觉自己拥有了整个世界,跟身边的人一起分享这种拥有。
选择走甭道没有人提议,自然而然的就往这个方向走,很默契。
然后,又自然而然的偏离了甫道,跨入松树林里,听着踩在地面松针所发出的沙沙声,又平添了一份大自然的情趣,没有了世俗的纷扰。只有大自然的本色
“五岁以前,我是今天这家人的女儿
声音很轻,很淡,带着一种回忆的语气,仿佛来自天边的箫声,在清风穿过密集的松针发出的微弱呼呼声中显得尤为干净,直接就印在了林耀的心房。
停足,转身,林耀静静的望着身边的粉红女孩,望着略微颌首的脸。耳侧的长发有几缕被风儿抚过。轻柔的扬起,如同舞蹈着的精灵。
“我出生那年,发生了一件大事。”夏雨变将头埋得更低,心想我可以告诉他吗?我应该告诉他吗?这么隐秘的事情让身边这个没有关系的男人知道,会不会很唐突,很不合适?
停顿下来的夏雨变侧头扬起,快速的瞥了一眼全神贯注的林耀,见到透过松林的光线下那张年轻脸庞。和专注的眼睛,心里有了决定。
她想告诉他,想让他知道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经历,那压抑了多年的经历。
“我爸爸当时在北京部队里。费文妮的爸爸也在北京部队,当时我妈和姆妈都怀孕了,住在部队的 咕医院。
“两个父亲都因为那件席卷全国的大事件忙得无法顾家,而我外公和舅舅也因为各自的工作无法来北京照顾妈妈,所以,我妈妈是独自在医院生产,除了一个勤务兵没有任何亲人在身边
“婶妈也是如此,姆妈和她丈夫都来自湖南,在北京没有亲人朋友帮忙,那时候夏俊只有四岁,姆妈很辛苦,怀孕了还要上班,而且还要独自带着夏俊,直到生产的那一天才住进贴医院,跟我妈在同一个病房。”
“再然后殿则茫停住了话,闭口咬了一下嘴唇,仿佛鼓起了很大勇与必继收说话。“我跟费文妮同一天出生,还是同一个时间在同一间手术室,然后。我们的身份就弄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