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陈姐也很焦急:“我去拿醋过来。”
“将医药箱拿来。”秦帜蹙眉,“快点!”
陈姐赶紧找医药箱去了。
秦帜拿了一枚勺子:“张嘴。”
阮郁珠眼泪汪汪的张开了嘴巴:“啊——”
贝齿莹白,闪烁着珍珠般的光芒,由于刚刚喝了两口水,口腔里被冲得干干净净,秦帜用勺子压住了她鲜红的舌尖,往里看了看:“刚刚不该喝水。”
鱼刺也被冲下去了一点,似乎刺得更深。
陈姐将医药箱拿了过来,秦帜让她取出医药镊子。
阮郁珠十分紧张,她没有听说秦帜学过医,镊子伸进自己的口腔里,她多少有些害怕。
对方眉目冷淡:“你太粗心了。”
冒冒失失的,又不听话。
下巴被钳制住,秦帜修长的手指在阮郁珠精致的下巴上按出了指印,他疏冷的眼睫毛垂落,在狭长眼下投落一小片阴影。
镊子探了进去,秦帜的手很稳,鱼刺被夹出来。
陈姐赶紧清理带走。
秦帜用湿毛巾擦了擦手,对陈姐道:“下次做菜用刺少的鱼。”
陈姐点了点头:“是,我记住了。”
阮郁珠惊魂未定,一张小脸略有些苍白,她又咕嘟咕嘟喝了几口水:“吓死我了。”
被鱼刺卡到的感觉太难受了。但是——阮郁珠还是喜欢吃鱼。
她委屈的扁了扁嘴:“我刚刚从死门关回来,秦哥哥,你不安慰安慰我吗?”
她这幅娇里娇气的模样,实在欠人狠狠rua一顿。偏偏阮郁珠长得太精致,就像搪瓷娃娃一般惹人爱怜,哪怕是个作天作地的作精,也让人难以厌烦。
秦帜将毛巾放下:“鱼刺很小,不会致死。”
“但是我的胆子更小。”阮郁珠道,“我害怕很多东西,害怕鱼刺,害怕黑,害怕陌生人,我是一条特别特别娇贵的美人鱼。”
秦帜把鱼刺挑去,放在了阮郁珠的碗里:“吃饭。”
阮郁珠看着大佬冰冷的侧颜,隐约猜了出来,自己如果再说下去,对方肯定要把自己给剁了炖汤。
美人鱼貌似没有什么鱼刺,又鲜美又可口。
她怂哒哒的继续吃鱼:“秦哥哥刚刚的表现好帅。”
又沉着又冷静,可以说是很迷人了。
秦帜冷冷压了压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