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亭外的用餐区,叶沧然和几位少将,胡东民几人,还有视线能及这一带的校官们,全部目送着古腾拿着那一碗冒着热气的骨头粥,大步沉稳地走向小亭。
一位陆军少将傻了眼,神情很受伤,眼巴巴地望着古腾的背影,压低声线,对着叶沧然说道:“老叶,古大校他是不是嫌我们这七八个老头子,吵着他了?”
还没有待到叶沧然回答,另一个陆军少将,也神情焉焉,口气闷闷地说道:“老单,这个还用说的么,我们说话,吵到古大校,古大校又不好意思说我们这几个老头子,所以就宁愿去小亭吃粥了。”
“就是,就是,都是老头子了,怎么那么多的话,讲来讲去的,口水喷来喷去的,人家古大校不走,难道等着吃口水?!”一位脾气火爆的少将,更加是性情坦率得直白。
这一下,那两位先说话的少将,都闭上嘴巴,不说话了。
就连正欲开口想回话的叶沧然,也急急一口饭菜,塞住了自己的嘴巴。
噗--叶天城和胡东民几个,还有着周围就近着他们那张桌子的校官,全部拼命忍着笑意,不得不说,这几个年近花甲的陆军少将,类似老顽童的性子,还是挺可爱的。
古腾那高大的身影,终于走进小亭,消失在众视线之内。
一位刚才还没有开口说过话的少将,不自觉地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竟然在几个少将中间,引起了连锁反应,一声挨着一声,愁眉苦脸起来。
一会儿之后,叶沧然也受到感染,变得闷闷不乐。
因为刚才貌似说了最多话的,就是他,说不定,腾子侄儿嫌弃的,是他叶沧然。
坐在对面的叶天城,实在是憋不住了。
他很担心,看来,这情形的势头发展,如果不做出一点儿解释,恐怕,这几个少将,加上自己的老父,都要提前患上老年忧郁症。
只得说一半儿,藏一半儿:“爸,几位少将伯伯,您们别想多了,腾子不是嫌弃您们说话吵着他。”
“城子啊,不要安慰我们几个老头子了,如果不是我们说话吵耳,古大校为什么会拿着粥走掉呢?!哎--”异口同声的反问后,叹气更重。
“·····”叶天城扭结了。
腾子啊,真是对不起了,为了几位少将和自家老父的健康,出卖一下你的真相,孝子无罪。
急忙把上半身子,凑近桌子的中央,压低声音说道:“爸,少将伯伯,腾子拿的骨头粥,不是他自己吃的,而是拿给别人的。”
“您们想想看,腾子他吃完饭了,当然要走了,拿粥给人家吃去,要不,凉了怎么办?”
叶天城的话音未落,叶沧然和几位少将瞪着眼睛,死死地望着他,神情惊吓不小。
有所区别的是,几位少将的惊吓中,满是好奇的求知,叶沧然的是实打实的惊吓。
坐在叶天城旁边的几人,除了一个脸色自然,正常嚼菜的申景云。
另外三个,胡东民和叶战,沈巍,也是满脸意外,毫不例外地,同时停下手中的筷子,几双宛如弹射灯一样的视线,紧紧锁定在不远处的小亭子上。
尼玛啊,惊天动地的真相,他们只看过,别人给自家队长拿粥的,可是,有谁听说过,还亲眼看到过他们的古大队长,亲自拿粥给人家吃去了?
无一不竖起耳朵,全神贯注地听着叶天城的下文,但是,三人更想蠢蠢欲试的是,去小亭看看。
“腾子,那个,请问,古大校给谁拿粥去了?”几位头发微白的少将,开始大起好奇心。
叶天城咧嘴一笑:“嘿嘿,几位少将伯伯,急什么,待一会儿,人吃完粥,不就出来了吗?”